至少应该告知她，他过的，没过的，不打算继续的――也许她的态度会让他想要留下来。

        随后，她什么都没，只是蹲在横梁后面计时。

        他无法入睡。

        她对野兽的结构没什么了解，但无非就是骨支撑着肉，脂肪包裹着内脏。

        ……

        他很久没梦到当年的事了，恨意在消退，或许该到此为止。

        她摸走了钥匙，顺带走了趟厨房，偷了把加长的剔骨刀，故技重施放倒了监控室那位，用回放替换了实时录像。

        每隔半个小时，有人下来巡逻一次。

        灰狼毫无觉察似的，伏在笼子里酣眠。

        “苏渝……不，你是谁？”

        苏南煜迅速闪向一边，狼扑了个空，立调整方向，却没再轻举妄动，谨慎地观察着眼前的女孩。

        “咔嗒。”

        罗澹或许会为难他，不算什么大事。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狼不会因为她外表并不强大而轻视她，远超很多蠢人。

        她试图抹去一切，曾经让她感到过恐惧的东西。

        他连续三次敲响小姑娘的房门，无人应声。

        整个过程没花费多少时间，狼那一深灰银灰的全被染成了红色，腹，后颈，眼睛，，前爪，全都被划开深深的口子，血肉外翻着出白骨，已然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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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一口气，转过，正对上一双震惊的眼，它属于白铮。

        笼子应声而开。

        这倒是出乎意料。

        她垂眸看向地上的尸。

        大不了，她就把它全拆成块――她抓住灰狼的背顺势爬上去，举起刀狠狠刺进后颈。

        苏南煜若有所思地点点，朝他笑了笑，“我随便问问，早些休息吧。”

        苏南煜溜出去了――早在两个小时前。

        “……”

        套房有两间卧室，白铮躺在次卧的床上，仰盯着灯，直到闭上眼视网上出现一个灼伤的光晕。

        不对。

        他要离开江宁吗？

        她其实有更好的方法，安全，省事，可偏偏要用最原始的手段，亲手将其开膛破肚。

        白铮想了很多很多，包括那个叫“苏渝”的小姑娘，他离开江宁，想必不会和她再见面了。

        掉喽，下一步是____（？

        这个时间动手够了，完成计划不够，她掐着墙上贴的值班表，找上了相应时间段值班的人，是徒手把对方劈晕锁进了储物柜。

        忽然，一直在“沉睡”的灰狼一跃而起，猩红的双眼出凶光，恶狠狠地朝她扑过去。

        她不准备无休止地耗下去，率先发动攻击。

        他犹豫了。

        午夜十二点半。

        还要继续吗？

        她尾随两个罗澹的人，一路下到地下三层，终于找到了那灰狼的藏之地。

        等到上一班巡逻的人乘电梯离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在被瑾帆会三番五次地打压之后，在他误抓了曾经的救命恩人之后，在他亲眼见过这残忍血腥的一幕之后。

白铮回答不出。

        他默念一声“冒犯了”，拉开门，屋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