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定，深一口气，“顾泽，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什么都行，此时此刻最想说的。”

        忙完这些，苏南煜换了训练服，跟顾泽直奔地下二层。

        顾泽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些是我理应在一年前就回答你的。”

        “得到。”

        方翊犹豫，“说真的，我想带你离开江宁了。”

        “是。”

        顾泽不能，也不敢隐瞒她，“是。”

        事实上，她脚步渐缓，呼放轻，早就十二分的警惕了。

        “……”

        这段日子不太平，她天天收拾烂摊子顾不了上课，干脆以“家人不放心”为由请了长假。

        “这走廊真够窄的，下次得把地下分一起翻新重修，啧，天窗位置也不合理。顾泽，你看我们像不像在密室逃脱？”

        她微微颔首算作回应，对领的队长吩咐，“这条路上的所有人都撤掉，监控关闭，直到我命令你们恢复为止。”

        “市政厅的意思是不让停课，教育局一直在和他们争吵协商，班里有请假的我都批了。”

        她要在极短时间内，通过反复强烈的刺激，让自己脱。

        话是顾泽说的，在这点上，方翊和他倒是一拍即合，当即表示希望顾泽能把她严严实实地关在家里。

        她眯起眼打量顾泽。

免这种情况，也就不妨事。

        “我跟罗澹说了会‘自投罗网’，又丢了颗炸弹，他的重点就会从进攻转为防守，大家压力能小点。”

        “嗯嗯，我知，少出门，多学习……”

        她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

        不是得到，而是得到，没有选择，没有退路。

        “我记得，沈曼可那丫有个账号吧，让她公关，就说……瑾帆会已经介入此事，后续全市民的安全由我们负责。”

        毕竟，谁知明天又会有哪颗炸弹在哪里爆炸？

        “现在我想说的是――无论什么，去吧，我准备了很可口的夜宵。”

        “那正好，不给你思想准备的时间了，回去换衣服，吃口饭，就下去。”

        她第一次去找医生，医生说：你不到。

        “你会赢的。”

        “我喜欢你。”

        就剩下她和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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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录像带的丢失，与罗澹有没有关系，都意味着这件事早晚会被翻出来重见天日。

        “瞧你这副表情，该不会已经下去过了吧？”

        “会长。”

        “我爱你。”

        她说。

        不过，方翊每天都会打个电话过来。

        她一边喝汤一边应声，“什么时候停课啊，这都三起了，你每天出门去学校我不放心。”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然而就在一周前，档案室丢了一盘录像带。

        她故作轻松地点评。

        与其在未知的时间让别人她一刀，还不如她自己先下手为强，至少方式和力度可控。

        走到顾泽捡起录音笔的位置，或者说，是在测试开始前，她最后保持清醒的位置。

        挂断电话，她：“你看，真不是我激进，再这样下去，大量人口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