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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段我自己走，最多慢一点，你不要继续消耗自己了。”

        忽然，一白光在不远划过，紧跟着“轰隆”一声。

        她说的不是假话，药理毒理相通，她的对药物作用反应很小，对毒物也是一样。

        她顿觉不妙。

时候被毒死。”

        罗澹不再说话。

        自此之后，她尽可能减少受伤失血的情况，而苏南瑾开始忌口，并且远离各种可能会进入血的不良成分。

        那一次医生抽了苏南瑾800cc。

        苏南煜提出的可能，让他不免担忧。

        按说直系亲属间不能相互输血，但医生却警告她，在15岁之前，她都只能接受直系亲属的血。

        无论他多心疼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这种心疼最终都会被“可能变得不完整”的恐惧压倒。

        人向来如此。

        在15岁之后，当然，苏南瑾死了，医生开始给她使用经过特殊理的血，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门，她没问，医生也绝口不提。

        从目前的架势来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至少当时是。

        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空砸下。

        短暂的沉默后，她笑出声，“好啦，放轻松，至少我们不用急着赶路了，要不要一起看雨？”

        “被报复一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是这种心情。

        连着在野外生存了两天，她逐渐得心应手，没费多少力气就搞到了食物。

        两人躲在山里倒不受影响，可没有手机信号的前提下，谁也不知这场雨究竟会下多久。

        思绪飘远了。

        经过休整后的苏南煜力十足，两眼一睁就是走，临近傍晚时，她惊呼找到了东欧人带她上山的路。

        她出任务常常受伤，输血是家常便饭。

        熬过日最毒的正午，两人重新出发。

        随着年龄和阅历与日俱增，她埋藏心底的，若有若无的恨意开始变淡。

        也许他的“无私奉献”是要索取回报的，是她选择失明。

        “最多不超过十公里，就能下山了！”

        补充过力后，和昨晚一样，她跟罗澹烤火取。

        她叉着腰四张望，“再走一会儿就找地方过夜，我去弄点吃的，争取明天顺利离开这个鬼地方。”

        荒谬的是，就在苏南瑾设计把她关进地下二层的笼子那一天，监控室的大门打开，顾泽不顾一切地冲向她，她作恶多端的哥哥则平静地进入诊室采血，一袋又一袋。

        她的血有些古怪，平时很招蚊子，被叮了没多大反应，叮她的蚊子却在几分钟内摇摇晃晃往下栽，半天飞不起来。

        她回过神，听到罗澹碎碎念。

        她意识到，过去的十几年，她趴在苏南瑾上啃噬他的血肉，消磨他的生命力，敲骨髓，她是他黯淡以至陨落的最主要因素，尽她并非有意。

        她一如既往地打嘴炮。

        她第一次出任务受伤，大量失血，是在医生到瑾帆会之后。

        “不，”她打断罗澹，“如果我力不够，我们可以原地等待救援，你的小到脚踝一带伤得不轻，天气又热，勉强走路搞不好要落下残疾。”

        罗澹想，她急匆匆想要独自背他下山，没准也有担心他伤情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