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笑出来。”

        你总算得到了一个看望母亲的机会，她的越来越虚弱，拉着你的手不住泪，在你手心写:走，别我。

        “笑出来。”

        陈翱是打了镇定剂才来的，以为出现了幻觉，他的小聋子怎么会在这儿？

        “李苑？”

        陈翱嘴里喃喃着什么，没有人听得清，额濡，摇晃，站不稳，像丢了魂。

        “阿苑，有个朋友要来见见新娘和新郎。”

        “无论是钱还是别的，我都会到。”

        你几乎以为看错了，曾经的陈翱是绚烂张扬的燃花，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暗夜中腐烂的曼陀罗，阴沉到吓人，神萎靡。

        你还直愣愣盯着陈翱离去的方向，林致埋进你的肩颈，带着迷恋，带着喜悦，也带着寒冬凌风。

        陈翱突然挣开保镖，饿狼扑食一般扑倒你和林致面前，他眼里是阴森森的光，只差一只手的距离，被赶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才结束了闹剧。

        “我们该去参加我们举世瞩目的婚礼了。”

        林致接完电话，心情好了很多，牙齿磨蹭在耳垂上，突然咬得你轻叫了一声，兴奋的光在他眼中闪烁。

        陈翱满脑子都是那一句。

        “阿苑，今天不要让我生气。”

        在你持续的一发不言中，铃声打断了你们的僵持。

        “阿苑，再看下去，我就忍不住让你失明了。”

        陈翱像癫狂的病人一样冲过，烈火岩浆渗出地表，滋滋烈烤，大手来拽你的胳膊，你吓得躲到林致后。

        他单手握着你的手，在他寒冽的目光压迫下，贴近你的，轻吻了一下，贴到你的耳边，一副情蜜意的模样。

        “你知了还不得吓得再找个男人跑了，我还怎么在你的摇尾乞怜下肆意上你。”

你才知早在你逃跑被抓回来第二天你们已经领证了。

        林致把你拉过来，整个人包笼住你，笑意盈盈地介绍。

        别墅的保镖越来越多，林致忙得焦烂额。

        “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翱装成了医生，在你呼喊之前捂住你的。

        “所有人都知的事情，只有你不知。”

        陈翱被父母指挥保镖捂住嘴，强行抬走。

        “你不是还指望我玩腻你吗？”

        你犹豫了好久，拍他的手，示意自己不会叫。陈翱松手的同时了下你的耳垂，上面还有林致咬的痕迹，接着他退后一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李苑，我的妻子。”

        岩浆涌而出，血丝爬满眼球，陈翱一拳砸过去，林致带着你一个趔趄。

        林致了下角的血，把散落的几缕发丝拨上去，面有些歉意和内疚。

        ――

        ――

        一群保镖冲上来按住陈翱，陈翱的父母也赶忙过来致歉。

        林致劲瘦的大手死死掐掐在你的细腰上，亲自给面无表情的你穿上婚纱，你就是一个提线木偶。

        “以前小不懂事，对你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林致浅笑着拉着你的手，力却是足以被碎手骨，不容你后退半分。

        敲门声响起，你没有起，林致过来牵你，脚步声越来越越近。你才发现所谓的朋友是陈翱。

        “上次是不是吓到你？我很了解林致，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垃圾。我害怕你被他骗才出了那些行为，对不起。”

        “原是想让好朋友见证我的婚礼，是我太自私，没考虑到阿翱如今的神状况。”

        带着恶意和挑衅的语气。

        “我会考虑让你见见你的母亲。”

        林致一手揽着你，一边贴近陈翱，你只看见他的嘴角张合，你没有听清是什么。

        “难为你还记得了。”

        你的母亲都没有在场，在一群陌生人的见证下要嫁给一个控制你的人，你实在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