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别生气了，我们先回老宅把江裁接回来好不好？我们都不在老宅，万一爸爸生气了又打他，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陷入极端情绪的江念完全无法沟通。

        他回，江念紧紧盯着他，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眸子几近癫狂。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江宴看着那双眼睛一点一点褪去乖巧的伪装，眼底浮现出近乎病态的偏执。

        挂断电话后江宴到书房取开会要用的资料，回来时客厅里的江念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手搭在门把手上拧了半圈，他听见江念叫他：“江宴！”

        “好的，我这边提前安排好，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下午我爸约了江叔叔打高尔夫，需要你合我一下，你行程排的开吗？”

过的肉慢慢地，“你总觉得有我和江裁保护，便放任自己随心所，不去分辨那些靠近你的虚情假意，甚至不听告诫，但是念念，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

        电话是夏沛安打来的：“中午的启动会议你来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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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不懂他的意思。

        “念念，这不是多选题，没有两个答案。”

        坐在江念边安的陈姨应：“好，念念有我照看着，你放心去工作吧。”

        江念瞬间慌了神：“那我怎么办？”

        “哥哥，你不要把江裁送去国外，我不能没有他。”

        江宴隔着玻璃看了眼客厅里的陈姨。

        “我不知！”江念大声打断：“我只知你是我哥，江裁也是，我们是家人，家人为什么要分开？”

        “那你和江裁一起出国留学。”

        “可我就是有两个哥哥呀！”她扑上来抱住他，“你是我的哥哥，江裁也是我哥，我为什么要选择？”

        “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又想抛弃我跟江裁是不是？”

        江念和江裁是异卵双胞胎，容貌却格外相似，尤其是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像极了他们寡情薄意的父亲。

        “嗯，要去的，我等下让助理准备好交接资料给你带过去。”

        她真正的无助和难过是像现在这样，双手抱膝、脸埋进膝盖里，哭得无声无息。

        一旁的陈姨被惊得说不出话。

        “陈姨，我现在要回公司，念念还没有吃早餐，你等下给她点吃的，饭后让她把退烧药吃了，她还没退烧。”

        “可以的。”

        江宴冷冷凝着她看了几秒，转重重关上门。

        “对不起嘛，我知错了哥哥，我再也不去酒吧玩了。”

        “不行！我不要和哥哥分开！”江念急红了眼眶。

        他稍稍展一点柔，他的妹妹便会打着胆子顺杆爬，她从沙发上爬起，跨坐在他的大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面孔贴着他的面孔蹭。

        江宴手掌绕到她的颈后，将她拉远一些，看着她的眼睛说：“他不会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办呢？”

        即使心里早有抉择，但他还是问出：“念念，你是想跟江裁一起，还是和我留在国内？”

        “手续办好我就会立刻送他出国。”

        江宴点点，迈开步伐往外走。

        “念念，你知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

        江宴越来越了解他的妹妹，她的眼泪和哭泣，大多数时都只是想要引他的注意、惹起他的怜惜。

        类似的承诺江念没少说，江宴当然知她不会改。

        这确也是无解的难题。

        工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江宴了酸胀的眉心，起到阳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