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笑了下，也知她是因为近来疏于事而感到害羞。“好吧，那我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莉莉已经躺在床上看侦探小说了。发依旧没完全烘干，漉漉地搭在枕上洇出块块痕。他有些无奈，走过去将所有富余的水分蒸发干净；而她倒也合，只是将床的台灯又拉近几分。

        “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他说。

        她上颐指气使地下了命令：“那你抱着我看！”

        于是，瑟奇加就这样成为了她的人形阅读架：倚靠着床将她圈在怀里，双手握着书本两端，在她示意之后就翻一页。他本不必这样消耗自己的力，令书悬浮起来并不难。魔法本来也就是为了武装人类、又或者便利人类才存在的。然而传统的方式总是带来更多参与感，而那对他而言是很宝贵的、如同礼物一般的东西。

        而莉莉呢，倒是全然忘记了解放双手的代价是牺牲他的自由，正为一个悬念丛生的桥段紧张得忘了呼。但是，就算看得再着迷，她的力也实在是要燃尽了。哪怕手还在顽强地向左划动示意他翻页，可眼却已经上下打开了架。瑟奇加虽然看不见她的正脸，却能从她不时歪向自己膛上的脑袋看出这一点。他一边无奈地想：现在的孩子倒真是熬得住；一边又不得不进谏逆耳忠言：“睡吧，莉莉。明天——”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的时钟后丝地改口：“白天再看。”

        “不……”虽然声音已经很低了，可还是固执己见：“再看一会儿……”

        虽然书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但瑟奇加向来不以暴力执法的坏家长自居。俗话说一驴有一驴的拴法，他当然知要怎么对付这个莉莉：“可是我的胳膊已经酸了，莉莉。你再看的话，待会儿书就要砸你脸上了。”

        “哦。”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灯拉灭，缩进被窝后又钻入他的怀里。接着，又非常罕见地在他们同眠一床的时候紧紧抱住了他。“晚安，”她用困意重的声音嘟囔着说，“坏龙龙。”

        哎呀……

        他轻轻摸了摸她蓬松的发，心想，大概是这段时间真的很孤单吧？

        -

        事实证明，有瑟奇加坐镇的时候她睡得确实会很好。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醒来，暌违已久地觉得里充满了向上的活力。使唤起他来都更有劲儿了：“瑟琪、瑟琪瑟琪！陪我作业、作业！”

        瑟奇加从善如地放下报纸：“来了，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