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怡忽然撑起上半，靠在床垫上，有些艰难地动了动。

        对上沈月怡在高中迷离又复杂的眼神，周玉芳那种漂浮的解离感终于被打破了一角。

        为什么她的神还是这么飘飘然？

        像是得到了什么赦免令，周玉芳居然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

        向来善良、懂事的小月，一定会说……

        呵……

        周玉芳怔怔地看着她，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洪水漫过荒原，淹没了曾经坚守的种种。

si  m  i  s  h  u  wu.  c  o  m

        哪怕她的胃里现在装满了水，哪怕她刚刚才从一场暴食中醒来，可这一刻，尝到这点甜，她依然觉得……不够。

        比起设想中对方崩溃、逃避的反应，她更乐意看到周玉芳在清醒状态下，依然无法克制对自己及水的本能渴求。

        随后，她缓缓摇了摇，美艳秾丽的脸上绽开一抹奇异的笑意。

        她可以为了小月去死，真的，那很容易，两眼一闭，万事皆空。

        沈月怡浑还在随着高微微抽搐，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周玉芳。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一电直窜天灵盖，发麻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扭曲阴暗的兴奋感在心底炸开。

        可她怕活着被小月厌恶。

        “我甚至……快活极了。”

        “对不起。”

        “这个过程中……你痛苦吗？”

        可为什么……

        果然。

        她一直那样怕……怕被小月嫌恶。从前平凡的日子里，她怕小月嫌弃她是个没用的农村婆婆，除了饭扫地什么都不会；直播开始后，她怕自己是个累赘，除了拖后什么都干不了。

        “都是恶魔的错。是祂们把你变成了这样，让你不由己，让你只能依赖我才能活下去……我们都是受害者。”

        “妈，这不是你的错……”

        沈月怡愣了一下。

        卑劣可耻的庆幸感，竟在此刻漫过了所有汹涌的负罪与背德的煎熬。

        红下意识探出，将落到嘴边的珠卷进口中。

        “妈……先别想那么多了。”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像呼一样，就像她在刚才那段时间里过无数次那样顺理成章。

        “一点也不。”

        她在没有任务迫的情况下，强了小月。

        甚至她还咂了咂嘴，显然是在回味。

        好甜，好美味……

        她看着周玉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她指了指自己依然隆起的小腹，那里还在往外着东西，但迅速恢复的让颈口也重新闭合了，大分被锁在腔深，完全排不出来。

        德感、常观以及理智终于慢吞吞地爬回了高地。

        德的堤坝，在这一刻，无声无息地崩塌了一大块。

        其实她知小月会说什么。

        周玉芳升起的第一个念不是羞耻，而是——

        周玉芳真的回不去了。着这副魅魔的躯壳，若是妄图重新捡起普通人的德准则，过回那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就是痴人说梦。

        “里面……太多了……”她咬着嘴，出一个求助的眼神，“帮帮我……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对……不起……”

        她在诱哄。

        “肚子……好胀。”

        她在给周玉芳洗脑，让这个保守传统的女人接受“魅魔进食”的设定，接受“只有依赖她沈月怡才能活”的设定，让她们这种畸形的共生关系能合理地继续下去。

        巨大的、迟来的自我厌弃，轰然压了下来。

        就像她过往那样，这个懦弱了半辈子的女人，理问题的方式从来不是解决，而是歉。丈夫生气了她歉，儿子不满她歉，歉是她面对所有冲突时举起的白旗。

        “你只是……太饿了。”沈月怡躺在污浊不堪的床单上，语气柔和，“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这是本能，是生理需求，你控制不了的。”

        她看着小月高抽搐的姿态，看着那还在往外“洪”的口，看着那对持续渗的房……

        沈月怡的声音响了起来，自然衔接上了她的预想。

        她不仅强了她，还把她当成工，当成产的母牛，当成……食物。

        她张了张嘴，声音很轻。

        突然，她冷不丁地开口，问了一个出乎沈月怡意料的问题。

        为什么她的这么舒服？

        她罪大恶极。

        现在，她把儿媳强到屡次高失禁、、怀孕般的灌，她还是只能说出一句苍白无力的——

        还想要，还想喝……

嘴角。

        周玉芳自己都未料到会是如此。

        她也没有拭，比大脑更快出了反应。

        好可惜，了这么多，都浪费了。

        为什么她看着小月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满足？

        沈月怡并非好心安，她有自己的私心。

        “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