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恩觉得他跟威胁她一样，“那你忍得辛苦吗？”

        他很少评判别人，这句算是点到为止，林念恩也不愿意谈论别人，所以也就到此为止。

        池彦搭在她后背上的手，移到她棉服帽子底下，隔着厚厚衣服好像掐了一下她的脖子，“你觉得呢？”

        “啊？”

        “今天回宿舍住？”

        但池彦也不在她面前抽，除了过年那次她撞见，其余时候更是连烟味也没闻到过，倒是稀奇。

        打了火，开了风，但还没准备走，因为还有话没讲完。

        林念恩也认识一些抽烟的朋友，而对于他们说自己没什么烟瘾，只是偶尔时间简单抽几颗而已的说辞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仅她可见就不可计数，况且没有烟者去计算自己的烟频率这件事，尤其当一个动作已经变成了天然驱使。她也不觉得池彦会是个例外。

        “生病的时候想要抽烟，但我刻意不让自己抽，感觉可以对痛苦一分转移。”很小一分。

        池彦了两烟到自己口袋，手放在档位上，“所以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欢，但对他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她唾弃自己的没原则。

        池彦倒是笑了，他扭过林念恩下巴，让她看自己的眼睛，“你不用考虑别人，我只在意你的感受。”

        过往在意的事轻易被系铃人化解，林念恩心情明显轻快起来，“我哪时叫你不要出发的！”

        林念恩听到他这么讲心里自然有甜蜜，可心里很想发问难她都不用考虑他的感受？可说不出口，因为她不会这么。

        他把购物袋放到她脚边，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剩下的一整盒到她手里，“以后都给你保，你来发餐。”

        “说实话，不会，我反而觉得很爽。”

        抓住他摸在下巴的手指，说：“那周清很可怜。”

        林念恩着手里的烟盒，一时接受信息太多有点愣，心里很没出息的就像给小孩糖一样儿瞬间被满足。

        “高考完。”池彦在购物袋里挑出来他那包烟，握在手里。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池彦笑起来，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

        “你知的，我爸是警察，餐厅这个女生她哥是被我爸抓起来的，我由此认识她。”

        “嗯，有时候觉得你不住宿舍还好的，不会打扰别人，也不被别人打扰。”

        池彦嗯了一声儿，偏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林念恩一开始没想什么，后知后觉猜到他想说的，又想到他说的‘我只在意你的感受’，脸有点儿。

        池彦点，“是的，可那与我们无关。”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一个人选择怎么活不由别人决定，是自己选的。”

        “一发不可收拾？”

        正式开课之后，两个人课程太多，事也不少，相模式异常规律：白天基本就

        两人已经过了路重新到了车前，林念恩疑惑着回看他，池彦凑上去把她这侧车门打开了。

        “但联系不多，只在医院碰巧碰到，她认识我爸比我认识的多，会去医院看他。”

        林念恩烦死他了，脸上佯装恶狠狠说：“最好是饿死你。”

        池彦继续查找觉得自己应该‘交代’的记忆，很快搜寻到，犹豫了两秒仍说出来，“她抱过我一次，因为她帮我爸抓了她哥，尽她哥是死有应得，但…”

        见到林念恩嘴动了动，池彦语速极快，继续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事，也没其他人，仅此而已。”

        可只顾着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儿太狭隘了，不知说什么，半天又抽出烟递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