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恩笑了笑，“是我们太受欢迎了。”这次艺术展的周边特别用心致，林念恩简直每一件都想买。

        “我会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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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彦笑了，“你不用这样。”

        虽然一早预估了观众量，但第二天一个有名歌手来过晒了照片和周边后，余下日子量暴增。本来的轮班制也机动地变成全员待命，策划组也变成是哪缺哪补，每个人都没有怨言，没有观众才会有怨言。

        她真是坏了，往日听到这话一定眼泪汪汪，现在内恶劣因子上升，哼哼了一声儿，“那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你怎么办？”

        她环着他的脖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很奇怪，总是在她想象不到的地方产生‘假装生气’这个举动。

        眼前的池彦表情变了一瞬，不是上一秒‘假装生她气’的审讯眼色，好像有点儿真的受伤。

        这个区西晒严重，冷气十足的室内反而商品都摸起来带着太阳的余温，丁达尔效应一丝一缕让人和物品都变得有点儿不真切。

        “万一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怎么办？”

        林念恩些微抽了口气，启继续问：“如果我不到像你一样呢？”

        “你一桩一桩讲。”

        “我们之间不需要公平。”

        理货区的同事倒是工作量没那么大，因为供不应求。从后面工作间出来，正准备去她今天负责的C区，看看是不是准备收尾了。

        笑着接过商品，林念恩瞥了眼手表，离18:00还有五分钟，没抬，“还有五分钟收银台就关了哦，现在可以来排队啦。”

        池彦笑意盈盈地看住她。

        这么想着，抬准备机械地念出‘付款码’那一句时，撞入一双眼睛，周遭也随之失语。

        也是临时被抓来收银的Laura喊她名字，“Lin！救命！”      Laura憋了二十几分钟了，实在忍不住了，林念恩贴接班。

        眼前，小明、田甜放下画笔，拍完照继续逛展，走到最后的X展区，他俩让林念恩好好介绍那个装置，林念恩自然迫不及待。

        “谢谢bb，上回来！”

        林念恩欺负人上瘾，追问：“你怎么办啊？”

        “那我们之间需要什么？”

        林念恩哦了一声儿，“所有吗？”

        他把林念恩扶正，跨坐在自己上，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百分认真说：“你喜欢的事，我当然想要知，你有什么可糊的？”

        池彦面对她毫无办法，叹口气：“我能怎么办啊。”

        笑着对面前的顾客，“直接扣过来付款码就好。”瞟了一眼后面队伍，排了六七个，应该会准时下班。

        除周二21:00外，每晚18:30闭展，为了方便每日的水统计，18:00售卖周边的区域就会限制进入。17:40林念恩帮忙同伴从仓库运来了一些货，说是刚刚有几个跨城来的小姑娘很喜欢卖的帆布tote，好在仓库还有。

        林念恩脖子被咬了一口，这次的‘嘶’声不是碰瓷了。

        “那可太多了。”

        他敲她脑门儿，没用多少力气，林念恩还是哎呦一声倒在他上碰瓷。

        “所有。”

        张狂的后果是当时她在池彦怀里颤抖着到了很多次，知他是故意使坏，像她一样。一片空白的脑子晃来晃去，只留了一件事，事关光明正大的铺陈心事，她觉得，这是长达五年的命题作文，她要好好准备。

        这话题没完，她听到池彦对以上总结陈词，“总之，关于你，喜欢的、不喜欢的，我十分想要了解，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在一旁同步收银的同事松了松肩膀，小声对林念恩说：“昨天忙到忘记控，迟了半小时。”

        垂着看着眼下台面递过来一个香薰蜡烛，黄色磨砂玻璃包装中央是小小一朵紫色郁金香，飘过来的香气让林念恩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买这款，是时候得去拿一个，别又缺货。

        林念恩遮了遮直冲着光线的眼睛，余光队伍里只剩了最后一个人，形很高，往前站过来，她倒是不用挡眼睛了。

        她那时心得飞快，她现在已经混成‘池彦难解的题’这个类目了么，混成这样也太无愧于15岁的自己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想要你”，肉和心灵层面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