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谨礼别过脸去，将她放上岸，扯下她的手臂，快速没入水中。

        水苓气得拿起一个最小的石子扔进河里：“你不信我是不是？好，你等着。”

        说完就再次进水里，很快被徐谨礼接住，他还是不看她，但口气重了点：“能不能别闹了？”

        水苓气得锤他的肩膀：“混，我就知是你！你知我听见他们说你死了，有多难过吗？”

        水苓哽咽着去摸他的脸，月光下，她看清了徐谨礼现在的模样，青色的经络几乎浑都是，一直爬到他的下巴。

        徐谨礼知躲不开了，干脆转过看着她：“害怕吗？”

        水苓抱着他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疼不疼啊？”

        一句话击溃徐谨礼假装出的冷，他抱着水苓，顺着她的背：“……不疼。”

        “骗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和我说实话！”

        水苓抱着他死活不松手，气恼着小声抱怨。

        “苓儿，我现在不是人，我确实很早就死了，然后成了一个水鬼，人是没办法在水里待这么久的。”

        徐谨礼往岸边游去，想把她放上岸，水苓不愿意：“我不要，我不要上去！”

        “别闹，回去休息，”徐谨礼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开，“和一个水鬼耽误什么时间？不要傻事。”

        水苓开始哭，一被拉开又重新抱上去：“徐谨礼你混！你知我多想你吗？是水鬼又怎么样？我又不怕，是你不就行了？你就不能陪我多说两句话吗？”

        徐谨礼不忍心再拉开她，好好抱着她，任由她哭完为止。

        水苓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嘟囔：“我穿喜服你都不看，衣服还是你给的，只会推开我……”

        徐谨礼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一红，也看见了她上的钗子，手上的那些首饰，是他之前准备好一些东西。准备得有些仓促，原本想回来之后给她更好的，结果再也没有机会。

        水苓一手环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摸着他的脸颊，和他四目相对，小声叫他：“相公……”

        徐谨礼心中闷痛：“水苓，别这样，我已经不是人，我不能娶你。”

        “我不，我说你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水苓凑过去想吻他的，被徐谨礼别过躲开，刚好吻在他的脸颊上。

        水苓看他躲，略微难过地抱怨：“姑娘家亲你你还躲，你怎么这样啊……”

        怨中带气，水苓抱着他一直亲，非要亲到。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除非放开她，不然别想如意。

        徐谨礼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意。

        水苓很好哄，亲完就不气了，抱着他笑：“相公，你知你现在脸上沾了我多少胭脂吗？”

        徐谨礼想着刚才她亲个不停，抿了抿，过了会儿才开口：“水苓，我们这样没有结果。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去投胎，可能明天就会消失，不要把念想放在我上，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我觉得值不值？”水苓不爱听他这么说。

        “唉……回去睡吧好不好？太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徐谨礼让她坐在岸边。

        “很漂亮，苓儿，”徐谨礼拉着她的手，目光温和，“乖一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