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魉轻笑一声，倏地翻转手腕，反扣住那只让他心猿意的小手。

        “……要不我们……下次低调点吧……”她压着声音解释。

        “不行啊，好宝宝。”梅魉一边她的一边继续诓骗她，“你忘了那个小气鬼有多严格么？乖，咱们还有时间，再去一次吧，最后一次。”

        “打开，好宝宝，我来帮你洗干净。”

        叩叩。浴室的门发出两声闷响，旖旎的气氛顿时像灌了铅，沉到谷底。

        芜羡黑着脸凝视着这对闯祸的落汤鸡。攥着门把手的梅魉还是的，全的肤得跟瓷砖一样在反光，满脸战胜生死时速的莫名狂喜，笑得格外讨打。他用胳膊肘夹着一个哒哒的人型春卷――被拽进浴缸的粉色浴巾因为水过多颜色变深，正和孟若离无辜探出来的小脑瓜一样，不停地滴答下着灾后暴雨。

        芜羡冰冷生的声音紧随其后。

        “快点快点！站起来站起来！”

        哗啦。纤细的左手跃出水面，沿着他蜜色的小臂划过，食指尖地爬上他的手背，殷勤地画圈打转。孟若离地枕在他的右颈窝，扬起下巴朝他的耳朵幽幽地气：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孟若离打了个寒颤。她慌乱地靠近他，脸颊轻轻地往他脖子上蹭动，悄悄感受他的肌肉由紧绷重新放松。

        “干什么呢你，他说你两句，你就要自溺啊。”梅魉戳了戳她粉嘟嘟的脸，见她没反应，就故意大声嚷起来，“有些人怎么能这么双标呢？自己爱可以，别人爱就不行，我看就是心态扭曲，技术还不过关――”

        温的水顺着而下，安抚了她脆弱的神经。为了挡住飞溅的水花，孟若离半眯眼睛，睫像是沾满密密碎钻的乌帘。虚实交错间，她望着在水雾中迷离成光斑的灯，轻声呢喃：

        孟若离泡在澡盆里，分不清打发的是梅魉先前浇上来的洗澡水，还是自己刚出的热汗。她听话地把双脚搭在浴缸边，背依着梅魉的膛，任他的手指在感的小里蛮横地搅弄。热蒸汽，加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高就快夺走她的呼。她的腔剧烈起伏，房浮浮沉沉，两颗起发红的像是风暴中海上的浮标。

        芜羡踢开卧室的地毯，火速把围裙脱了铸成临时堤坝，防止水势继续蔓延。完这一切，他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眉拧成死结，一瞬气到想笑。

        ……

        “不嫌……我永远喜欢梅魉……”静默几秒后，她笃定地说。

        孟若离急忙扭过，捂住那张狂放的嘴。

        “他……只是不喜欢脏……刚才我那样……实在……”

        “啊呀……别说啦……”她紧张地嘟囔，“芜羡不是这样的……他只是……”

        孟若离的呼和僵在她里的大手一齐停了半秒。伴随着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一池洗澡水瞬间被两激烈挣扎的胴燥到沸腾，毁天灭地浪涛扑向四面八方。

        “所以你在嫌我脏？”

        “三十秒。”

        “都给我好好干，别感冒了。”

        “梅、梅魉……我觉得……已经干净了……”她眼神涣散地气，白皙的肤像是泡进情的染缸，连脚趾都染成了粉色。

        “呜呜呜……等等……我、我……”

        哧。梅魉拧上阀门，停了花洒。

        “呜呜呜……你先出去……不是不是……手先出去！”

        孟若离没说话，半张脸埋下水面，吐出一串沉闷的咕噜声。那枚假珍珠耳环跟着她下沉，顷刻消在水中。梅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双手架着她的咯吱窝往上提，让她安分地在他怀里坐好。

        浴室跟闹了海啸一样。

        “是什么？你一天就捧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欠样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梅魉不以为然地说。他取下花洒，拍拍她的肩膀，“往后仰一点，我要帮你冲发了。”

        “快快快！快出去！”

        “越来越会了啊，孟若离。”他侧吻了吻她的发，任花洒出掌心跌到地上，腾空的右手如灵活的海鱼般探入水中，卷起一阵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