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习其实不大在意这点儿温差，但边察乐意折腾，她便随他去了。

        他摸她的、抚她的腹，吻亦细碎地落在她额前与鼻尖，一直游移至上，住那对、黏腻而又深重地吻。她尖残余着牙膏的清凉味，又在与他的纠缠间迅速发热、发，像烤化一枚糖果，一锅稠甜腻的糖浆，如树封存昆虫般、将这对非典型“恋人”固定成琥珀的形态。

        边察洗完澡出来，在她面前弯腰、捧住这轮月亮。他先是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不看书了好不好？”然后从她手中抽走那本书，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她赤脚踏在地板上，双手捧着本书，两眼看得入神，白净脸显得乖巧，如一轮圆满的月，周遭萦绕温辉光。

        又说：“算了，你不用记着，我帮你买……我想要你从到脚、都是我送的东西。”连你也是我的东西。

        仰人鼻息的日子，她委实不想再过，可她找寻不见逃跑的出口。

        他拉她到怀里，顾双习顺从地靠过去，整个人小小的一团，陷在他的臂弯里，颇为小可爱。如今他们上有一模一样的香波气味，边察抱着、嗅着，仍有不可思议的幻觉感：他总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些太幸福了，幸福得像一场易碎的梦。

        一面着她的房，一面吻着她的耳尖，直吻到她耳廓染上绯色，再轻悄悄地对她：“双习是不是变大了点儿？因为我老是在帮你。下回买内衣的时候，记得要买大一个码。”

        那时她正坐在沙发上。顾双习刚洗过澡，一黑发依然散发出淡淡气，海藻般堆叠在肩畔与前。

母从半空坠落――顾双习不愿再想，她只觉得，父母年事已高，这把骨竟又要因她而受摧折。

        于是下周，她再见到边察，态度中带上一丝讨好般的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甩脸色、更在他倾过来求爱时，并未出声拒绝。

        省城的秋极为短暂，不一会儿便入冬，气温骤降至十度以下，室内却因开了气而意。

        边察旋即也坐到沙发上。他好像天生不怕热也不怕冷，温常年维持在偏低的水平，自己也知自己冷，每回来寻她亲近时总记得先用热水把手泡，这样碰她时，她才不会被凉到。

        二人在家时，他一向希望她不穿内衣，偶尔也希望她不穿内、甚至不着寸缕，方便他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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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顾双习貌似不能习惯在床以外的地方，边察便随她了：至少她很听话地从不穿内衣，已向他作出妥协，那他也该退让一步。

        她是真实存在的吗？他真的能拥有这般盛大的快乐吗？……出于想要确认真伪的急切心态、及“必须抓住她”的迫切心理，边察垂首去亲顾双习的发，双手亦渐渐进她睡衣里，轻轻拢住那团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