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真甜。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洛言莞爾而笑：“飛得真高。”

        洛言抬眸看她，只是說：“謝謝...我還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口白的如珍珠，樸實的笑容，單純的回應，對夭容來說簡直...太引了人了吧！

        “是啊，送給你。”

        “第一次...”他低聲重複。浪高漲，魚兒沒被她拿走，卻被海拿走。

        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左邊有一片花田，走過去...

        洛言心臟輕，低頭看看掌心的竹蜻蜓，那小小的竹片被削得光，筆直立定，雖然只是竹子，卻透著一鮮活的氣息。

        好餓阿...

        它自由飛轉，很高、很遠，落於沙岸，剛才的一切彷彿從未發生，它像是永遠沒飛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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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望那蜻蜓飛起，又像蜻蜓落下。

        找呀找，什麼都沒找到。

        不該跑...不該跑...

        “送我？”

        眼神略帶羞澀，飄忽不定，趕快找個藉口離開：“那禮物送到了，我先走了！拜拜！”

        過往的記憶如水湧現，碰到現實啪嗒碎裂，那時她還嫌棄，量太少了，不好吃，結果自己現在...摘了也有十幾朵在吃。

        手輕抵花中央，下面出一點細絲，拉出來，見一滴水出現，那就是花蜜。一口，甜...好少，怎麼都吃不過癮。夭容藉由這個方式解解饞，這種吃花蜜的方式還是沈岸教她的。

        夭容一時間也才意識到，洛言是鮫人，沒有穿上衣。這幾日都看到沒有穿著上衣的鮫人，習以為常的事，現在想起來，這多不正常？

        “是吧是吧！”夭容忙不迭點頭，眉眼亮晶晶，“你應該沒見過能飛這麼高的竹蜻蜓吧？我可是很會削的！”剛才的尷尬也像從未存在，很快就消逝。竹蜻蜓被洛言拾起，輕輕撫去沙粒，依稀可見削製的痕跡，她手很巧，哪裡都很完美。

        “真的很厲害呢。”洛言的語氣不是應付，柔和的話語，能將萬物都合，“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竹蜻蜓呢。”

        花都要被吃完，夭容還沒飽，望天望地，好想吃肉、吃菜、吃飯。

        夭容在樹林，後腦疼痛雖然還在，也弱下許多，再不久大概就能好。臉色略粉，鮫人不穿衣服雖然不驚奇，如果對方只是普通的人她也不會如此，可每個鮫人都這麼好看！她怎麼不羞恥。

        “那這個就送你了！我之後再給你帶更多東西。”夭容像個得到誇獎的孩子，樂不可支地說。

        夭容只慶幸，昨日吃魚吃的很飽了，回憶起過去被沈岸關的日子，悲傷的淚水從嘴角出，那時吃的都是什麼大魚大肉，現在吃的是什麼...空氣。

        遠處，也有誰在看，看岸的方向，看他還是她？

        手一拍腦袋，忘了拿魚。怎麼辦？要回去？不不不太尷尬了，這樣不顯得自己是個只為吃才送他東西的人嗎？只好自己解決。

        “你看這樣就有花蜜出現。”年少的沈岸，指著那滴水，告訴夭容，“你看看。”

        離去的背影照進他眼眸，洛言摸索竹蜻蜓的邊角，眼底一頓，他不曾想過，不曾幻想，也不曾懷疑，這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