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耸耸肩，掐灭烟：“他呢，事儿成了，打个电话，就说人到手了。”

        他拨通号码，电话那传来低沉的回应，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柯柯的哭喊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本能求生。

        柯柯却哭得更凶了，小在刘凯怀里抽搐着，双手胡乱抓挠，试图从那牢笼般的臂弯里逃脱。

        他低看去，只见手臂上一个鲜红的牙印，血珠子一颗颗冒出，火辣辣的疼直钻心窝。

        他整个人呆愣了半秒，仿佛时间凝固，然后哭声如火山爆发，撕裂了仓库的死寂：“啊――妈妈疼！呜呜呜……爸爸，救柯柯……坏叔叔打我……”

        话音未落，刘凯的右手扬起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柯柯的左脸上。

        他扭动着子，小胳膊小乱踢乱蹬，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挡不住那从心底涌起的恐惧。

        柯柯感觉到妈妈的在僵，她更用力地抱紧，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妈妈！妈妈回来！不要丢下柯柯……柯柯会听话的，会乖乖的……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坐旋转木，吃棉花糖……妈妈，求求你……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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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一邪火从口窜起。

        “妈妈――！”

，怎么说都是她肚子出来的，还是会舍不得・・・

        刘凯着胳膊上的牙印，骂骂咧咧地转向刘冲：“妈的，早知先堵上他的嘴。”

        周悦转过，推开门，脚步踉跄地跑进荒凉的夜色。

        刘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低想把柯柯往角落的旧沙发上扔。

        刘凯已经上前，一把将柯柯从她怀里拽开。

        刘冲靠在墙边，吐出一口烟雾，懒洋洋地笑：“这小子还真黏他妈。快点，事儿办完咱们走人。”

        后，儿子的哭声如影随形，撕扯着她的灵魂：“妈妈！回来！不要丢下柯柯……妈妈……”

        泪水混着血丝，顺着脸颊落，滴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可柯柯哪里听得进去？他的小脑瓜里只有妈妈的背影，那越来越远的门里漏出的最后一丝光亮。

        可刘凯的声音从后响起，冷冰冰的：“时间不多了，周悦别磨蹭。”

        可就在那一瞬，柯柯的牙齿猛地咬了下去，用尽全力气，嵌进刘凯的手臂肉里。

        刘凯的胳膊像铁钳，死死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随意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假模假式地哄

        “小野种，别哭了，叔叔带你玩好玩的。”

        鲜血顿时渗出，染红了柯柯的角。

        刘凯甩甩手，疼意和怒气交织，他低吼：“再哭老子打烂你的嘴，老实点！”

        “哎哟！小兔崽子！”刘凯痛呼一声，胳膊本能地一抖，柯柯差点从他怀里落。

        仓库的门再次关上，哭声被隔绝在外，只剩风过荒草的低啸。

        柯柯的小脑袋猛地一歪，脸颊瞬间起一红印，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脸上的肌肉扭曲，眼睛眯成一条，凶光毕。“你他妈敢咬我？！”

        柯柯的尖叫刺破了空气，她在阿凯的臂弯里挣扎，踢着小，哭喊着伸出手：“妈妈回来！妈妈不要走！柯柯要妈妈……爸爸！爸爸救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