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阿姨，一定会说，“素扬切得真细致。”之前她经常跟张阿姨一起菜，点心和糕，只有张阿姨把她当作一个孩子看。

        她不像这里的帮佣们，一口一个戚小姐，什么也不让她动，固化她被豢养的地位。说起来，得有一个月没见到张阿姨了，她要在云安看护别墅。

        戚素扬一直想求秦慎予把张阿姨调派过来，但她不知张阿姨愿不愿意来翰海市，也不想让秦慎予为她的无关紧要的请求费心。

        忙活了半天，戚素扬将三角形的红番石榴切块与奇异果切片整齐错落地摆放在一起，最后放了一把黑树莓点缀在角落，终于大功告成。

        楼上书房的门开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戚素扬估量着他们下楼的时间，端着紫晶水果托盘，在两人下楼走进客厅时，她刚好将盘子放在茶几上。

        “hello，素扬，”霍轻澜与她视线相织友善笑：“你的裙子好漂亮。”

        “谢谢！”戚素扬向前迎了两步，“来吃点水果吧，我刚切好的。”

        秦慎予上就认出了这件裙子，是在新国星沙酒店的商场里，他为她挑的。与她近期的打扮大相径庭。平日里，她只穿宽大的纯色t恤和轻薄的运动，发随意挽着，或是个低尾，或是子。

        不得不说，这件裙子很衬她，领开得刚刚好，脯鼓鼓地挡在衣料里翘着，不过分张扬，却显得颈项更加轻灵修长。入眼的瞬间，心脏很明显地颤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压下这动。

        霍轻澜走过来坐下，看到这个果盘，称赞，“哇！这色彩搭得太好看了！”

        秦慎予也走到戚素扬边，手落在那玲珑的细腰上，轻轻掌握住。

        “我就…随便摆的。”戚素扬谦虚地笑了笑，被秦慎予揽着，也坐在了沙发上。她心里萌动着一丝胜者的得意，果然，稍微换件衣服，秦慎予的注意就牢牢锁定回她上。

        “秦总，饭好了。”这位帮厨阿姨似是故意作对，偏要赶在霍轻澜吃这份果切之前来汇报。她此时拿着不锈钢水果叉，正挑起一块芒果，都还没送到嘴边，又放了回去。

        “那我就不多叨扰了。”霍轻澜站起来礼貌地对两人说，目光却定格在戚素扬上。

        还没等秦慎予说什么，戚素扬也站起，说：“要不，霍总就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这一让点燃了秦慎予心的满足感，她在努力地扮演着，不！是适应着，适应秦太太这个角色，罩在她肩膀的手，恰到好地施力握了握。

        霍轻澜原想拒绝，但看到老板给使了眼色，上说，“那就感谢老板娘的盛情邀请了，”说着轻欠，从容地将刚刚放下的那块芒果放在嘴里，笑眼成月牙，“我刚好有些渴，这么漂亮的果盘，不吃，都辜负了。”

        饭桌上，戚素扬坐在秦慎予边，她待客的功夫并不，尤其是霍轻澜这种层级的客人，不禁有些矜持局促，布菜添汤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秦总。”待她坐定，霍轻澜自如插入话题，“我最近抽空就读北史，这里面的门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