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竹也的手艺确实不错，家常的味朴实熨帖。吃到一半，薄盏放下筷子，拿起那两罐柚子清酒，打开一罐推给竹也，自己开了另一罐。

        “试试？”

        竹也看着那罐浅金色的，清甜的柚子香气若有若无。她有些迟疑地抬眼：“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语气带着点警惕。

        薄盏笑了，眼神坦：“没有。就是觉得第一次一起跨年，总要喝点东西庆祝一下。”他举起自己的那罐，玻璃罐凝着细密的水珠，“度数很低，就一杯？”

        竹也沉默了一下，指尖碰到冰凉的罐，慢慢握紧。她小声说：“……好吧，就一杯。”

        清酒带着明显的柚子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入口清爽，几乎没什么酒的刺激感。一杯喝完，竹也的脸颊微微泛起一层薄红，像是扑了层淡淡的胭脂。

        “酒量还不错？”薄盏挑眉。

        “你是不是很失望？”竹也故意板起脸，琥珀色的眸子瞪着他，“我没醉。”

        薄盏失笑，伸手越过桌面，用指腹轻轻蹭了下她微的脸颊：“怎么会？没醉才好。”

        “薄盏，你有没有看过一电影叫《情书》。”竹也突然开口问。

        “嗯？”薄盏顿了顿。

        竹也笑了，显然是突然想起电影的风格似乎和薄盏有些不符，轻轻摇说：“没事。我就是很喜欢那里面的雪。”

        薄盏点点说：“京市的雪看腻了？”

        “不是，电影的情节和氛围我也很喜欢。”竹也反驳。

        他语气放，哄她，“我去洗碗？”

        “嗯。”竹也点，看着他起收拾两人用过的碗碟。

        薄盏端着碗碟走进厨房。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手上空空如也。

        “这么快？”竹也惊讶地问。

        “有洗碗机。”薄盏走到她边，伸手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发，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额角，“宝宝。”

        竹也靠在他坚实的膛上，隔着柔的羊绒衫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温和沉稳的心。刚才饭和一点点酒带来的微醺兴奋感渐渐平息。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温柔和。两人依偎着，谁也没说话，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过的轻微滴答声。

        过了一会儿，薄盏低沉的声音在响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

        “想不想试试之前江驰送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