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书：“什么？”

        她走出小区门，在门口小路的停车位上找到了林其书的车，坐进副驾驶，林其

        雷子：“我知了，她不想对你负责。”

        下午收到舍友的微信，问她怎么还不回宿舍，同学怎么还没走。

        雷子：“这是一回事。”

        章柳：“没有。”

        章柳说明天应该就好了，一定去。

        第二天，林其书照旧早早离开，在手机里发来一大段信息，按照段落分别提示怎么调节气温度、怎么作各种电、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怎么给灶台点火、什么锅什么铲等等，提示之丰富翔实，哪怕是个野人也能依此度过安全的一天。

        章柳：“这怎么能是一回事？”

        林其书立刻就醒了，神情困倦地看她一眼，问：“怎么了？”

        无所事事地玩了一天，夜色降临时，林其书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收拾好下楼去，她们去逛一趟超市。

的迹象都没有。因为空气中温度度比较高，章柳除了偶尔打几个嚏、鼻子稍微不通气以外也没有更多的不适，可以说是她最为舒服的一次感冒。

        章柳在一瞬间眼鼻发热，抽酸，突然出现一口气卡在她的腔里，上不来下不去，像一块巨大又粝的石，把一切都硌得生疼。

        耳边“啪”一声轻响，骤然变亮。

        章柳临时加上新设定：同学复读了一年，所以现在才大二，课很少。总算把这件事儿给糊弄了过去。

        章柳：“我该怎么办？”

        察觉到这一点，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极少拥有舒服的验。没有冷得浑发抖，没有热得汗黏腻，没有干得咙焦渴，也没有得疹发作，一切都刚刚好，没有任何抱怨的话可说。

        章柳比野人强一点，用烤箱给自己了点东西进食，除了上边糊了下边没熟而且烤盘还刷不干净了之外一切顺利。

        唯一令人不满的是，直到最后她也没跟林其书上爱。如果林其书是男的，那估计因为阳痿，但她是女的，难她包养女大学生，只为了放在家里当花瓶看？

        章柳一边下楼，一边给餐馆老板打电话请假，撒谎感冒很严重，没办法起床。餐馆老板的口气非常不满，倒也没骂她，只问明天能去不。

        雷子：“你咋跟她说的？”

        雷子：“她是不是有腱鞘炎。”

        雷子：“怀孕个屁，我是说她肯定不想当第一次和你爱的人。”

        章柳一下翻过手机压在床上，林其书把手从开关收回，说：“开着灯，不然伤眼。”

        章柳说：“老板，你觉得我只活到六十岁怎么样？”

        林其书没有回，侧着继续睡觉，大概她真的只是保护一下章柳的眼睛，没有想追究任何事。

        雷子说：“金主怎么会让包养的大学生爱上自己啊？”

        章柳：“没有吧，她从来没提过。”

        雷子很快回复：“啊？”

        章柳自认没有漂亮到可以提供如此强观赏的地步。

        林其书一向说睡就睡，等她的呼变得平稳缓长，章柳裹在被窝里，在枕的阴影中打开手机，给雷子发消息：“金主不愿意我。”

        章柳将昏暗中的背影看了许久，看得一滴滴泪莫名其妙地下来。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她干净脸，猴子抱树一样张手抱在林其书上。

        舍友问，难同学不用上课？

        章柳对着手机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是假托陪同学旅游的理由才能脱外宿的，连忙回答同学玩上瘾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走。

        没没尾的一句话说完，章柳闭上嘴，闭上眼睛，伏在林其书肩，安静地睡着了。

        章柳：“我就说我们爱吧。”

        雷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们怎么办？”

        章柳不太喜欢这个答案，她说：“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小，她有负罪感。”

        章柳觉得这句话十分诙谐，：“负责什么，难我还能被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