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柳苦笑一声，说：“不然呢？不然我要怎么办，我不会打人，也不想学。”

        她问：“你会不会报警？”

        章柳的双眼已然红了，像是打得已经疯了，眼下却骨碌碌冒出一串泪。

        林照呆愣一霎，颧骨红了一片，翻与她在一起。

        章柳的子又开始哆嗦了，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被欺骗后的愤怒，又叫她一声：“林照！”

        林照苦笑：“你不也听雷子说了，我报警要怎么说？而且你也没怎么着我，没必要。”

        不吱声。

        章柳本是一时气血上，见了伤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打了人，心下不禁颤颤。正不知所措着脸上已挨了两拳，脸肉骨火辣辣地疼起来，嗓子里猛然出一声怒吼，撑着胳膊又将林照掀了回去。

        这回林照连也没回，只说：“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你俩就知足吧。”

        林照“呼”一下站起来，把跟前的章柳吓了一大。她伸着胳膊抖了几抖，揪揪衣服上下左右理了几理，又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虽然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但章柳还是问：“你真是第一次？”

        章柳：“林照，你为什么要那么啊？”

        林照点。

        点了点。

        林照话音刚落，章柳猛地站起来扑了过去。两个子叠起来嘭铛一声撞死了门，章柳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起拳砸在了林照脸上。

        林照冷笑了一下，没说话，转去扭门把手。

        这么一认，章柳立刻便有些瑟缩，蹲在地上看林照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拎着包朝房门走。到底心里还有些不甘，章柳赶忙叫住她：“林照！”

        章柳：“林照，你真是第一次那么吗？”

        拳打脚踢几番过去，两人上都挂了不少彩，林照一脚把章柳踢开一尺，立刻抬起手来大叫：“停！”

        章柳说：“就当我打了你一顿吧，不然我跟她没法交代。”

        章柳：“林照，以后别那么了行不？”

        如果说雷子和林照是对打而非单方面挨打，那么确实减轻了很大一分心理负担，起码章柳不用替她报仇了。

        章柳恍然发现前后不过几秒钟，林照却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说实在的，因为进屋后她被捆紧了坐在地上，章柳一直觉得陌生，跟记忆里那个冰美人联系不起来，如今绳子一松，她才彻彻底底认出来了。

        林照说：“她可真是有经验，专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然后说自己没打人。”

        入眼一大片红色，从腰一直漫到膛下缘，和周围肤的对比相当明显。

        章柳感觉有点好笑，她之前听雷子嘘过小时候的战绩，只下阴招，绝不碰碰脸落人把柄。

        章柳示意她转转，剪刀咔嚓一声，绳子垂落在地。

        林照拿手碰碰脸，说：“你不见人我还要见人，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

        章柳说：“雷子也要上班！你怎么打她的脸？”伸手抹了一把泪，自觉

        目光从手腕上的绳子绕到她脸上，章柳叫：“你真叫林照？”

        章柳看着她的发顺着重力落下去，直到能看到的发旋，心里冒出了一神奇而陌生的感受：原来被人服从是这样的，她以前可从来验过。

        章柳一雾水，但鉴于这个动作应该产生不了什么危险，便真伸手把林照腰上的衣服撩了起来。

        林照扭看她，一手插兜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照说：“雷子不会答应你这么放过我的。”

        这才是Lilim啊，那个冷冰冰的、无情的、反复问她到底愿不愿意被强的Lilim。

        两人高差半个，但俗话说急了眼的兔子也会咬人，章柳真发狠斗气，竭尽全力地挥拳过去，林照一时抵抗不住，两人扭在一起不分上下。

        林照：“行，按你说的来。”

        林照似乎对一遍遍叫名字这件事儿很不满，但她还是用堪称驯服的姿态低了低，说：“当然不会了。”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林照侧了侧腰，对她说：“把我上衣撩起来。”

        章柳的动作停下来，想起雷子脸上的两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