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这儿
章柳几乎是黏在了林其书shen上。
林其书握着方向盘嫌她碍事,章柳也不分辩,只是尽可能地贴着她,脸上又lou出失了神一般的快乐神色,仰起来的眼睛也是失焦的。
下班的晚高峰一步一挪,走了老半天正好堵进了一个商圈,车窗外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脑子都要炸了。林其书说:“刚才应该绕过去,忘了这里这么堵了。”
章柳呵呵笑:“嗯。”她伸手去拉林其书的衣领子,“老板。”
林其书低tou看她:“怎么了?”
章柳突然支起胳膊,跟个tiao起来的青蛙一样叭一下亲了她一口。
林其书一愣,不说话。
章柳很懊恼:“我想亲在嘴上的,亲歪了,你先别动――”青蛙又tiao起来,嘴chun一碰,这回亲对地方了。
林其书倒真没动,章柳搂着她的腰发表评论:“小说里写得是真的,嘴chun好ruan啊,又ruan又凉,好像个ruan糖。”她傻笑两声,问她,“老板,我的嘴chun像ruan糖吗?”
“章柳……”林其书lou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章柳立刻截断她,“算了,我看你不像是能说出好话的样子。”章柳用脸颊贴着她的mao衣,狗一样磨蹭。不知dao什么材质,这件mao衣格外ruan,ruan的像个梦一样。
咧嘴一笑,口水差点掉mao衣上,章柳连忙xi溜一下闭上嘴,说:“口水滴你衣服上了。”
林其书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章柳推开她的手:“其实没滴上。”
林其书叹口气,语气很无奈:“章柳,别闹了。”
“啥啊?”章柳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我哪里闹了?”
林其书踩油门往前一步,又停下了。
“我哪里闹了,”章柳不依不饶,“老板你怎么冤枉人?”
林其书:“现在不就在闹?”
章柳:“那不是你先冤枉我的吗?”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对着林其书谄媚地笑笑,抱着她的手臂说,“我错了,我不闹了,你别生气老板。”
林其书看她一眼:“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兴奋?”
怎么这么兴奋?章柳也说不明白。她仿佛被一gu没tou没尾的狂喜感猛地攫住,然后一把扔到了一万米那么高。她的人在往下坠,但她的心脏却漂浮在xiong腔中,没法感觉到重力了。
章柳不说,林其书也不再追问,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章柳晕晕乎乎地在靠背上躺了一会儿,扒着车窗看外面灯红酒绿的步行街。两人终于挪出这个商圈,驶过一片居民区,又进了另一个商圈,好在路上的车liu疏松很多,起码不用堵在后面看着绿灯干着急了。
路旁写字楼的灯光已经灭了大半,零零碎碎亮着几间,章柳瞧着它们发愣,突然,一小片紧贴着楼ti的黑影飞快下坠,极速掠过她的视野。
“砰――”
章柳怔愣在原地,下意识开了车门,刚拉开把手就被林其书猛地拉住,车门落锁,林其书怒骂dao:“章柳!你干什么?!”
章柳呆呆转tou,呆呆说dao:“外面……”
林其书真生气了,说话一字比一字快,一字比一字用力:“外面怎么了你也不能开车门!这点安全常识你不知dao?车正开着!你开车门想干什么?”
“我……”章柳刚想说点什么,外面突然ba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接着是两dao鸣笛声。
林其书把车停在路边,章柳又要开车门下去,又被一把拉住了。林其书问她:“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章柳迟钝了很久才zuo出回答:“有人……”她疑惑得转了下脑袋,仿佛大脑的词汇库发生了xie漏,她知dao发生了什么,却找不到描述它的词汇。
外面又一声尖叫替她回答了问题:“tiao楼了!有人tiao楼了――”
附近的人群立刻喧闹起来,有人在逃跑,有人拥过去看,更多人在大吼大叫。
林其书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死死拉住了章柳的手腕,对手机说:“喂?你好,有人tiao楼了,靠近南京路和连云港路的交叉路口,”她探tou往外面看一眼,问章柳dao,“你看见有人tiao下来了?”
章柳点tou。
林其书:“哪栋楼?”
章柳伸手去指。林其书跟着看去一眼,对手机说:“四五十层,应该是楼ding,刚tiao的。”那tou不知说了什么,林其书对章柳说,“别出去,呆在车里。”然后转shen自己出了车门。
章柳立刻跟上去,刚下车便被林其书吼了一声:“回去!”
章柳贴着车门没敢再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林其书瞪她一眼,像是确认自己的命令是否有效,然后钻进了聚集起来的人群里。
章柳一直在哭,shen后的车shen仿佛变成了有弹xing的、ruanruan的质地,以至于没法支撑住她,眼前的事物骤远又骤近,一切变得扭曲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其书从人群中走回来,把她从地上捡了起来,摸摸她的脸说:“怎么吓成这样?”
章柳问她:“人还活着吗?”
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