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摇摇
:“昨天咬的,没发生什么事。”
她继续
:“你再努力回想一下,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章柳愣怔一下,小声
:“也可以这么说。”
“这样吧,我把问题再问一遍。”
林其书说:“之前只在考试前咬,最近不考试也咬了。”
林其书也有些惊讶,笑
:“医生,我不是她妈妈。”
章柳噌一下站起来,环视一周,手足无措地又坐回去了,“我,我,我……医生,这个病需要吃药吗?”
医生将问题一一复述,章柳回答得越来越难堪,她反复尝试绕开林其书,然后反复发现无论如何也绕不开。
一会儿实在忍不下去,出声恳求把她赶走了。
“还没回家……”章柳吭哧一下,顿觉慌乱。
林其书颔首,没有试图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医生惊讶:“还没回家?你妈妈过来接你?”
医生说:“目前还没有到焦虑症的程
医生把她的手拿过去看了一下,说:“这是焦虑的典型表现啊,看这个情况咬得还
严重的,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章柳坐立难安,悄悄看了林其书一眼。医生的目光随她一起看过去,眉
有些疑虑地蹙起来,“你现在在上高中?”她问。
医生观察着她的表情:“我发现你好像很害怕她,不敢在她旁边说实话?”
“哦!你不是她妈妈啊。”
“不不,没有,”章柳赶忙
,“我没有害怕她,她脾气很好。”
医生说:“目前应该还没有到焦虑症的地步啊,但是需要警惕了,如果说这个表现一直持续下去没有好转,那就需要治疗了。”
医生又向林其书投去一眼,“放寒假了吧应该,回家多久了?”
林其书提前在网上挂了号,心理咨询门诊,一进门,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神情很和蔼亲切。两人在桌前坐下,问了名字后,她对着章柳问:“是什么问题?”
医生看她一会儿,说:“你过来
个量表吧,在隔
。”
医生:“不应该啊,你看,考试前觉得特别焦虑,用咬手指甲来对抗焦虑,虽然说不健康,但是符合逻辑的,如果说这个行为突然泛化――没有什么值得焦虑的事情,但你还是咬到出血了,那情况就比较严重了。”
章柳:“不是,我上大学了。”
医生同样察觉到了这番对话的徒劳,她沉默片刻,问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章柳再次犹豫了,实在不愿撒谎,却也实在无法坦言。
林其书替她说
:“总是咬手指甲。”
她又问了些其它问题,是否经常觉得不安,有没有心悸感,注意力能不能集中,问到睡眠如何时,章柳犹豫几秒,最后还是没说。
章柳说不出话,辩解倒是很快,羞耻
:“没有总是咬!”
章柳离开测量室,林其书正等在门外的长椅上,见两人出门便走上前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生。
“刚才在那间屋子里说的都是实话?”
上完今天的班,两人赶去医院。
两人到了一间有两台电脑的房间,章柳要往电脑前坐却被阻止了,医生向沙发示意了一下,待她坐定后问
:“跟你一起来的是你监护人吗?”
章柳茫然地抬起
,眼睛无法聚焦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不知
。”她说。
“是……”章柳大脑一片空白。
“上大学了……”医生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问,“上大几了,有没有准备考研?”
章柳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否定
:“不是因为学习,学习压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