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
车子在晨雾中穿行,香港的天色泛着青灰,远chu1海平面透出一线微光。
温梨裹着薄毯,随着车子轻微的颠簸晃悠,眼pi越来越沉。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可一整晚的惊吓和疲惫像chao水般涌来,让她整个人都ruan绵绵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栽倒,又被安全带轻轻拽回来。
裴司侧眸看她,chun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少女困得迷迷糊糊,睫mao轻颤,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薄毯hua落一角,lou出她纤细的肩膀,睡裙领口歪斜,隐约可见锁骨下的淤青。
他故意没guan她,就这么看着她像只打瞌睡的猫,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温梨在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裴司撑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笑。那副戏谑的表情让她又气又恼,报复似的卸下全shen力气,整个人往他肩tou一倒――
"咚。"
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肩上。
裴司挑眉,垂眸看她。温梨闭着眼装睡,可睫mao却不安地颤动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得逞的弧度。
幼稚。
他嗤笑一声,却也没推开她,任由她靠着自己。温梨shen上还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发丝间淡淡的玫瑰香混着海风的咸涩,萦绕在鼻尖。
车子驶过湾仔码tou,晨雾渐渐散去,天光微亮。温梨原本只是想气他,可没想到一靠上他肩膀,困意就彻底淹没了她。男人的肩膀宽厚结实,ti温透过衣料传来,莫名让人安心。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xi渐渐平稳。
裴司垂眸,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
车子最终停在了半山的一栋别墅前。
"到了。"裴司nie了nie她的脸颊,嗓音低沉。
温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陌生的景色让她一时有些茫然。
"这是哪?"她rou了rou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不是回温家?"
裴司已经推门下车,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来。"
温梨裹紧薄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我要回家。"
他直接俯shen,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将她整个人从车里抱了出来。温梨猝不及防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裴司的手臂结实有力,轻松托着她的shen子往别墅里走。单薄毯子随着动作又hua落几分,lou出底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你放我下来!"她羞恼地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裴司低tou看她,黑眸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再动,毯子掉了可别怪我。"
温梨瞬间僵住,不敢再乱动。
别墅大门无声打开,佣人们低tou站在两侧,对这一幕视若无睹。裴司抱着她径直上了二楼,踢开主卧的门,将她扔在了床上。
温梨陷进柔ruan的床垫里,还没来得及起shen,裴司已经单手解开了衬衫纽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洗澡,睡觉。"
"我要回家。"她固执地重复,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裴司忽然俯shen,双手撑在她shen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他刚扯开的衬衫领口下,锁骨和xiong膛的线条凌厉分明,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温梨。"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dao,"你今晚看到的、听到的,足够让温家万劫不复。"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颤抖的chunban,"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报信?"
温梨呼xi一滞,睫mao不安地颤动着。
裴司低笑一声,直起shen,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浴室在左边,衣柜里有衣服。"他转shen往门外走。
门关上的瞬间,温梨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环顾四周,卧室装修极简,黑白灰的色调冷ying而压抑,像极了裴司这个人。
她拖着疲惫的shen子走进浴室,温热的水liu冲走了shen上的血腥味和冷汗。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锁骨和腰间还有几chu1淤青,是今晚在船船舱里磕碰的。
温梨裹着浴巾出来时,发现床上整齐叠放着一套白色棉质睡裙,甚至连pei套的内衣都准备得妥帖。她耳gen发tang,忽然想起翡翠皇gong里那幕,女人被按在丝绒沙发上,旗袍卷到腰际,tui间淌着晶莹的shirun,而裴司掐着那截细腰进攻时,竟还能分神瞥向帘外偷看的自己。
“人渣…”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这种熟稔的准备程度,不知dao曾有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换过衣裳。指尖攥着睡裙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匆匆换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床单上有淡淡的雪松气息,和裴司shen上的味dao一样。她明明应该警惕、应该想办法逃走,可困意却再次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