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前去，突然看到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从自己的前面走了过去，朝着沈昭的方向。

        与此同时后传来林楠的呼喊，”沈老师～“

        人完全坏掉了。

        沈昭快走了几步，在连接教务大楼的迂回上坡路上停了脚步拨通电话，传来了《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彩铃，平静的第一小节过去还没有接通，沈昭低着，不由得点了点脚尖。整个人在升一段降一段的路上像是一个音符，此刻点在了不太欢快的调子上。

        ”你好呀，沈老师。“手机里的声音和现实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终究两个音符汇集在了一起。

        “沈老师，我愿意让你帮我付冰淇淋的钱，并且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林楠模仿机人说话一字一句的有些稽。

        沈昭没有再说话，微微涨红的脸说明了一切。

        沈昭在原地徘徊，西装男子和年轻男子朝沈昭的方向行进。”音符“的增加让音乐变得复杂多元起来，逐渐缩短的距离让音乐更加的急促。终于，，在月光奏鸣曲即将到第三乐章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林楠感觉自己那一段话把沈昭启发坏了，内的运行零件全崩溃。

        路两旁的草坪里种着茂密的山茶花树，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开在绿色发乌的叶子上境界分明，历历在目。

        这个时候这附近安静的地方只有中心场后面的教务了，离得不远。

        好分裂也好笨拙的一个人，好像刚和这个世界打交，刚和人相一样。

        ”喂～？“拉长音调，一声不太像疑问的疑问，不过里面没有带着不耐烦，隐隐地听出一丝笑意。

        沈昭似有感应般的抬起，视线越过那株山茶花树和同样拿着手机朝自己方向上走的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上。

付吧。”说完，又不对，看着林楠，表情认真，”你愿意让我付你的冰淇淋钱吗。”

        林楠突然想起忘了告诉沈昭学生的名字了，冰淇淋快速咬完在嘴里赶紧嚼嚼，后知后觉的被冰的龇牙咧嘴正要表情失控，又碰到学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回应学生的问好，待确定学生离开后，微笑立刻收起，张着嘴小口快速呼，想要把凉气赶紧输送出去，同时加快了脚步。

        幸好教务建在高，连接的路足够迂回曲折，所以林楠在路下面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米色风衣的沈昭的，因为就她自己，边也没有别人。

        像是救命稻草，沈昭没有这么一刻期盼的转过，看到了一路小跑到来的林楠，也看到了她小跑着越过的萧荔。

        林楠笑笑，“林老师，just      do      it“

        ”喂。“这个声音传出来周围的空气动声似乎都停滞了。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声音让沈昭产生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想法太过荒诞，让她一时没有回答这位学生的的话。

        看着周围有些嘈杂的人群，沈昭对着林楠点点，往前走了几步打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走出小卖，林楠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把昨天打过的电话发给了沈昭。沈昭正纠结要不要立刻拨通，但是林楠还在自己边吃着冰淇淋，会不会显得太急切。

        林楠不以为意，又看到从教务一楼走出来一个穿着卫衣带着红色鸭帽的的年轻男子，好像在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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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