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那是与万骨魔君一般，站在人领域点境界！那个带给她无尽噩梦的魔巨擘，在补天阁里竟然只能个普通长老或者真传弟子。

        “怎么了？”

        过往的残酷命运，本不是来自强者的倾轧，而是自己为弱者的原罪。

        沐娴霜好久没有像个人一样走在阳光下了。但这种“正常”的感觉，很快就变成了一场不为人知的酷刑。才走了不到百步，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般远超想象的仙境，让她暂时忘记了的煎熬。然而，最让她震惊的，是这片仙境中的人。

        林易沉默地引领着沐娴霜，向云端深的内门禁地走去。

        她丈夫的父亲，她原宗门的宗主，终其一生都没及到的灵魄境，在这里连一个杂役都不如。

        对弱者来说，回忆、爱和希望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沐娴霜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捣毁，连渣滓都不剩。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林易，能在一片废墟之上，一手重建起如此恐怖的势力，他自己又站在何等无法想象的高度？

        尤其是在大、腰侧、以及前这些最感的所在，那感觉更是强烈。

        沐娴霜的呼几乎停滞，血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随意靠在玉阶上，可他上随意散发出的气息，赫然是通玄境！

        一燥热，开始不受控制地从她小腹升起。她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呼也变得有些急促。她死死地咬住下，才忍住没发出可耻的轻。

        更让沐娴霜震惊的是下面的人。

        几名正在清扫庭院的弟子，举手投足间灵力鼓，竟也全都是通玄！

        沐娴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然后得粉碎。

当她跟在林易后走出那扇厚重的石门时，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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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事，主人。只是……许久未见阳光，有些不适。”沐娴霜低下，不敢让他看到自己那双已经蒙上水汽的眼眸。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曾经那个小世界的碎片上。

        林易没再追问，他周清光一闪，就带着沐娴霜开始在云海上漫步。

        一下又一下，如同羽刮，又如同电般酥麻的感觉，从衣物与肌肤接的每一个点源源不断地传来。

        轰！

        沐娴霜不得不放慢脚步，试图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变小一些，以减少摩，但没有任何作用，只要她在走动，那“电击”就不会停止。

        内门弟子，清一色的合境！他们上的气息，任何一放在外界，都足以开宗立派，成为一方巨擘。

        林易停下脚步，回看了她一眼。

        那些气息沉稳如山，负责传功授法的长老，以及一些气息锋利如绝世神兵的真传弟子，竟全都是……至尊境！

        若是从前，这种感觉会被她完全忽略。可现在，她那被药浴改造得无比感的，却将每一次摩都放大了百倍。

        入目所及，是无数座仙山琼阁，瑞气千条，霞光万，氤氲的仙气缭绕其间，让每一座建筑都仿佛不染凡尘。云间有仙鹤引颈长鸣，声彻九霄；林中有灵鹿踏光而行，步步生莲。那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天地灵气，顺着她的呼沁入肺腑，让她枯竭的经脉都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舒畅，修为竟有了进的错觉。

        当他们最终行至一座巍峨主殿前时，数若有若无，却让她神魂都为之冻结、战栗的气息，自殿宇深弥漫开来。那已然是超越了“人”的界限，带着俯瞰众生的仙韵神威！

        这世间最残酷的真理，早已写在了她心口的每一寸伤疤里，只是直到今日，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才真正读懂。

        那套端庄的衣裙，成了最可怕的折磨工。随着她的行走，衣物的褶皱与肌肤不断发生着细微的摩。

        沐娴霜第一次得以窥见真正的仙家圣地是何模样。

        屠她宗门的人、刹她丈夫的人、夺她女儿的人，其实都很弱小，只不过她的宗门、她的丈夫、她这个母亲，更加弱小。

        从前的沐娴霜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过是井中蛙观天上月，如今才是一粒浮游得见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