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小風啊!”那人着急地說,“你忘了?二十多年前,你送我姐姐柳如煙回村東頭的家,我和我娘就在門口等你。我還問我姐,她帶回來的男人是誰,長得這麼俊。”
那人見了,就彎腰撿起火摺子,
亮了火苗。
“你自己看吧。”
破軍早就死在自己手裏,而笑傲世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敢輕易找上門來,更不會這樣拿着火摺子沒頭腦地進別人家找人。
“姐夫,我先吃了。爲了找你,錢被偷了,跟我一起來的劉叔叔的兒子也不知
走散到哪裏去了。”
柳小風見他表情很擔憂,停下筷子問:“姐夫,怎麼了?我姐信上說了什麼?”
菜一上來,柳小風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蘇清宴眉頭一皺:“還有人跟你一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送柳如煙回家的情形,只是,那個所謂的“孃家”處處透着奇怪,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裏的一個疑問。
“別提了,我一開始去了江陵府,不但你不在,連陳家的陳氏夫婦也搬走了。”
柳小風
糊地說:“世
不好,賊多。不
怎樣,總算找到你了。對了,我姐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路上,蘇清宴問:“你怎麼知
我在汴梁?”
後來在遼國,柳如煙堅持不跟他回大宋,蘇清宴一個人無奈又垂頭喪氣地回來,這個謎就再也沒人能問了。
蘇清宴接過信和信物,火光下,那熟悉的秀氣字跡和一枚特別的玉佩——那是蘇清宴當年送給她的,讓他心裏最後一點懷疑也消失了。
蘇清宴聽他的聲音很陌生,不是黃裳。
“那你怎麼找到汴梁來的?”
“小風,我們去酒樓說話。”
兩人趁着夜色,找了一家通宵營業的酒樓。
爲了防止對方使詐偷襲,他
體一動,向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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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姐夫,我肚子正餓着呢。”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望月神劍?”蘇清宴再次問
。
“小風?你這樣鬼鬼祟祟地在我店門口
窗戶,我不把你當賊纔怪。爲什麼不直接進店問?”
這裏不能久留,承和堂是回不去了。
蘇清宴被他這聲“姐夫”叫得莫名其妙,更加警惕:“我跟你
本不認識,不要亂認親戚。”
到了酒樓,蘇清宴要了一間上房,又叫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他拆開信封,藉着燈光,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
看到後面,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沉。
我點亮火摺子?你既然認得這招,應該是個熟人。”
蘇清宴擡起頭,眼神複雜地看着他:“你這個傻小子!跟在你姐
邊這麼久,竟然一點沒看出她的心事和苦處?”
那人看清蘇清宴的樣子,先是一愣,接着非常高興:“姐夫!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小風啊!當年你和我姐姐,不是還去我家找過我嗎?”
蘇清宴聽他提起柳如煙,提起村東頭,一段埋藏的記憶涌上心頭。
他記得,望月神劍除了傳給黃裳,就是被西域七殺門的破軍和笑傲世
走了。
蘇清宴看清對方,是一個四十多歲、面容滄桑的男人,完全不認識。
他怕蘇清宴還不相信,趕緊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和一個小信物,再次湊到火摺子前:“姐夫你看,這是我姐姐的親筆信和信物。”
蘇清宴默默地看着他,把信紙遞了過去。
蘇清宴聽了,忍不住搖頭笑了:“名
這孩子太小心了。估計你問得多了,他起了戒心。這事也怪我,太緊張了。”
柳小風灌下一杯酒,夾了一口菜:“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有心事,怎麼會跟我說。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他看着眼前這個叫柳小風的男人,警惕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火光
動,照出兩張臉。
“我問了陳家鋪子裏的夥計,他們說陳氏夫婦來了汴梁。到了汴梁就好找了,姐夫你現在名氣這麼大,誰不知
。其實我去過你店裏好幾次,但櫃檯那夥計,就是不承認,說沒你這個人。”
蘇清宴這纔想起手裏還拿着那封信。
“姐夫,二十多年不見,你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麼年輕好看,只是……我姐信裏說你頭髮變成了紫色。”柳小風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