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昨晚的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之间……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这样黎桢就没法再拒绝，同意了下来。

        主要是靳博序出现得太突然，任凭谁都会想不通。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第一次她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是他才来到这个家没多久，外面的小孩议论他是个被亲生母亲抛弃的野孩子，没人要。

        他说着，将一碗热气腾腾的云吞推到她面前：“这个是我自己包的，馅料按你喜欢的口味调过，尝尝看。”

        “放我下来靳博序……！”她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是很不情愿，耳尖很红。

        靳博序正在把早餐往桌子上摆。

        他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拽住了她的手。

        往昔的维护言犹在耳，此刻却只剩她带着哭腔的最终通牒。

        闻言，她停顿须臾，接着望向他，角抿得用力到泛白，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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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博序：“你脚伤了，要少走点路，不然不好恢复。”

        他也换了衣服，纯白的短袖衬得他形，气质干净。

        出事的时候，她吓到了，第一反应是给靳博序说，没想到靳博序会在，这才有了后面被他们背上去的事。

        直到到了后面，冯静才问出了自己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哥和他朋友，是怎么出现在哪儿的？

        阳台外，雨声哗啦啦地响着，此时格外清晰。

        “知了。”

        黎桢把靳博序的话复述了一遍，说是杨昊钦想爬山，他们听她说过龙岳山不错，就去了，虽然在一个地方，但他不想打扰他们一伙人玩儿，就没告诉她。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面容，只有声音依旧清晰：“有点，你吃的时候小心点。”

        这话被当时才七岁的黎桢听见，瞪着双眼叉着腰对那些小孩儿说：“我哥哥才不是野孩子呢，他有我，有家的。你们这群坏人，不知我哥哥有多厉害。”

        “楼下你最爱吃的那家粉今天出摊了，我顺便买了一份。”

        一番话解释完，冯静感叹了句：那晚真的幸亏有你哥和他朋友，不然真的我都要怕死。

        看见她出来，他走了过去，在黎桢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完全不带商量。

        她望着他，泪水落：“就当是给我们彼此留一条退路，给这个家一条路，可以吗，哥？”

        黎桢倏地站起：“我没有胃口，我要去看书了。”

        他抱着她走到餐桌前，小心地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则在她对面落座。

        这要是放到以前，她早就开始开开心心地狼吞虎咽。

        完事后冯静又发了条，感觉你哥真是随时随地出现你需要的时候，这什么神仙大哥，赐给我一个吧！

        黎桢回了个捂脸的表情。

        虽然他平时为人偏冷，但在黎桢面前，他的温柔很容易窥见。

        靳博序看出她有话要说，自己也放下了筷子：“怎么了？”

        黎桢看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食物，她迟钝了半天，没有动筷子。

        回祁峥消息的中间，黎桢也给冯静回了信息，都是在问她脚踝崴伤的事。

        黎桢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移到衣柜前重新取了条裙子换上。

        这是黎桢第二次有这种表情。

        靳博序：“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桢桢，出来吃早餐。”

        走到餐桌前，他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则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旧的睡衣被扔在椅子上，她随便绑了下发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