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让提心吊胆的祁峥都大吃一惊，他都没想到黎桢会不恨他。

        在她话出口的同时，他整个人僵的如同一座雕塑，过了好久，他才问：“如果他骗你呢？”

        呼啸的冬风的路边的树枝咯吱咯吱作响，她最后一句话如同飘散的落叶，被风卷起，过他的心里，再落下，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接着，她目光无比坚定的说：“如果要说爱，我只会爱祁峥，是他这段时间帮我走出了阴霾，我爱的人只有他。”

        黎桢闭上眼睛：“他至少不会强迫我不喜欢的事，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背负理枷锁的罪恶感。”

        他问出了她以后一个问题，“你爱他什么？”

        他：“如果这次的照片，是他找人拍的呢？”

        完这一切的靳博序，才终于觉得某些碍眼的动作终于从他眼里消失了。

        他们那么多次欢愉，肌肤相亲，他进入她那么多次。他们在无数个黑夜相拥而眠，却抵不过一个半路进来的人么？

        为了让这件事彻底终结，她只能忽略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盯着他，重复着那天伤人的话，“我说过了，我只有恨你，恨你毁了一切。”

        “哥你放开我……”黎桢挣扎着。

。

        黎桢能感觉到，但她还是说：“一点儿，都没有。”

        空气在她的话里凝结。

        黎桢回答：“他不会骗我。”

        靳博序不知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多久，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已经在寒冷的冬夜里没有知觉。

        黎桢被他的话和眼神侵蚀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抬起，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眼神中的悲伤。

        许久过后。

        话音落地的同时，她的眼泪开始无声的落下，在接到他指尖时，蒸发成了无尽的黑夜。

        但靳博序，却一字不落的都记下来了。

        “理究竟算什么，你对我…难一点点爱都没有么？”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风声越来越大。

        冰冷的空气里充满萧瑟的味，狂妄的风，似乎将她的声音的有些不真切。

        靳博序缓缓直了脊背，收回冻的僵的手。

        黎桢呆住了，但她表面依旧自若，说：“我不在乎，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此时的风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在漆黑的夜色里，他过转，一个人向前走去，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她一阵心痛，心中那个空的位置在这一刻被无限的后悔填满。

        他抓着她手臂的手很紧，在她不断想要逃开的动作里，他终于忍不住，按住她的肩膀，问了一句没没尾的话，心如刀割的痛隐藏在漆黑的眸里，他沉声：“为什么不看向我呢？真的就一点都不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