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厚，走久了脚底又重又沉，女孩没走一会儿子就开始歪歪斜斜的。

        何远骏吃痛地脑袋，见她脸上笑容灿烂也跟着傻笑。

        ――

        等柳珈上楼进屋后，何远骏用胳膊肘抻了抻温妍，凑她耳边小声说：“走啊，你不是想堆雪人？”

        他帮她彻底卸掉两只脚底的雪土后站起来，拍干净自己上的雪渣，问她：“这下不重了吧？”

        温妍跟在他后，他后脚空出一个脚印，她前脚就踩进那个深深的脚印里。

        他拖着她的小，帮她把鞋底的雪块用手掰掉。

        “另一只脚。”

        柳珈瞥见他耳朵鼻子红的透透的：“看这孩子冻的，穿少了吧？”        她抓了一把糖给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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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脚踩下去，雪淹没到了膝盖下方。

        何远骏在门口几下，将脚底的雪块蹬掉才进来。温妍领着他到客厅坐下。

        “小远来了，别在门口站着了，上家里玩！”柳珈招呼着。

        何远骏蹲下来，拍拍她的小：“抬脚。”

        “新年好新年好！快进来坐，桌上的东西随便吃！”柳珈来到桌几边，弯腰打开抽屉拿出来大大小小的零食袋子，往几个盘子里添满新的嘴零。

        “嗯。”她点点。

        温妍刚刚剥了一颗糖放嘴里，的小嘴亮滋滋的：“不知，好像是上楼了吧。”她刚刚有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踩得还重的。

        何远骏有了主意：“这样，你踩我踩过的地方。”

        大雪连着下了一天一夜，雪铺的厚厚的。

“发神经！”

        柳珈抽空看他一眼：“吃过早饭了吧？”

        温妍回一看，沙发没有人，客厅空空的，柳珈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一会儿要是出去玩，妍妍一定要把大门关紧。”

        何远骏脖子一伸，声音像他的格一样招摇：“伯母新年好！”

        两只带着手套的手紧紧牵在一起，雪白的地面上一黑一红，一前一后，两个影。

        他往里瞅了瞅：“刚看见沙发上坐一男的，怎么不见了？”

        温妍乖乖答应：“知了。”

        “咱们这冬天就是这样，裹着棉被出门也得挨冻。”柳珈说着，往周遭一看：“妍妍，你表哥呢？”

        何远骏：“吃过了。”

        “哦，那应该是去睡觉了，我看他一早神就不太好。”柳珈大概整理了一下桌面，这才疲惫地伸展一下腰：“起个大早，我也去眯会儿。”

        他把糖揣进兜里，说自己穿得可不少，扒拉着自己穿了几件，说他妈就差把他裹成粽子了。

        何远骏双手接住：“谢谢伯母！”

        ――

        温妍抬起脚，站不稳就用手扶着他的脑袋。她刚刚抓了一路雪，茸茸的手套上全是雪渣，弄得他满都是，他冷的一激灵，依旧呲个大牙冲她乐，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