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她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幅静谧的油画。

        周昀序低看怀里的人。

        “我就要，”她的手挣脱他的钳制，继续往上摸，指尖划过腹肌的沟壑。

        “我们家。”周昀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在旋转餐厅，和温晴在一起。”

        “嗯。”

        刚坐稳，宋靖言又贴了过来。

        宋靖言捧着他的脸，说：“没听到。”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墙映出他们的影。

        “嗯？”她抬，眼神迷离，“叫我全名干嘛，生气了？”

        “才不会，我可好了。”

        出电梯，开门，他将她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温晴拎起包。

        将她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周昀序才绕到驾驶座，温晴跟在后面坐上后座。

        周昀序的呼彻底乱了，理智让他哄着宋靖言坐回自己的位置。

        “等我二十分钟。”周昀序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低，吻了吻她的发：“我也最喜欢你。”

        “我没喝多，”宋靖言反驳，但声音已经飘了，“我就是有点困，想回家。”

        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餐厅门口。

        周昀序握住她作乱的手，对温晴说：“我送你们回去。”

        温晴扶额：“你喝多了。”

        昏暗的车厢内，她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漉漉地映着窗外的光。

        “周昀序，”她伸手戳他的脸，“你长得真好看。”

        周昀序稳稳接住她，手臂环住她的腰。

        “那你亲我，”她笑着凑近周昀序，“亲了就不闹了。”

        夜风过，她在他怀里轻轻瑟缩了一下，他便将她搂得更紧。

        带着酒意的尖探入他口中，笨拙而热情地索取。

        从车库到电梯的路不长，但周昀序走得很慢，怕颠醒她。

        周昀序的呼重了几分。

        “你真好，”她没睁眼，只是在他颈窝蹭了蹭，“喜欢你。”

        周昀序看了她几秒，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来。

        周昀序深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开，握在自己手里：“我在开车。”

        宋靖言整个人靠在周昀序上，手指不安分地钻进他的衣下摆，抚摸他紧实的腰腹。

        “一瓶红酒，”温晴坦白，“她今天心情特别好。”

        偷偷拿出手机拍下来，明天发给她看。

        “周昀序。”她忽然喃喃开口。

        “嗯？”

        穿着简单的黑色衣和长，发被夜风得微乱，但整个人干净得像夜色里的一棵雪松。

        周昀序的心成一滩水。

        “没有，”他叹气，“但你这样，我没法好好走路。”

        温晴别过，假装看窗外的夜景。

        回到公寓车库，他停好车，绕到副驾驶开门。

        她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昀序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

        “宋靖言。”周昀序按住她的手，声音微哑。

        “周昀序，”她对着话筒，“你来接我回家。”

        周昀序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相扣。

        她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

        宋靖言已经半睡半醒，周昀序将空调温度调高，把西装外套盖在她上。

        先送温晴回了她在S市的公寓。

        本想浅尝辄止，但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喝了多少？”他问温晴，眉微皱。

        正准备去给她倒水，她却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周昀序侧看了她一眼。

        温晴：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电梯从楼缓缓下降。密闭的空间里，酒香和她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诱人的气息。

        “看出来了，”温晴无奈地看着她面前空了的酒瓶，“但你再喝下去，明天真的会疼不舒服。。”

        宋靖言已经睡着了，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他终究没忍住，俯在她上落下一个克制而温柔的吻。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秒，然后传来周昀序低沉的声音：“在哪里？”

托着腮，眼睛漉漉的，“我好开心，因为我认识了你。”

        宋靖言正仰着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绯红，嘴因为沾了酒而嫣红。

        温晴：没眼看。

        接下来的路程，宋靖言还算安分，只是靠在他肩上。

        周昀序点，将宋靖言往怀里带了带：“那我们走吧。”

        “这是哪？”

        “周昀序，”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谢谢你来接我。”

        宋靖言一看见他就笑了，站起来扑过去。

        “我知。”他发动车子，声音紧绷。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他几乎是半抱着她走出去，快步走向停车场。

        温晴在一旁默默看着那瓶见底的红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