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是你，完整的你。”陆暮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的坚强，你的脆弱，你的骄傲，你的恐惧，所有这些加起来，才是你。我不需要你完美，我只需要你真实。”

        “谢谢你。”她说，声音有些哽咽。

，仍然站在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灯光。

        阮明霁沉默。

        他转过，看着她的眼睛。“就像你，阮阮。你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但你依然保持了善良，依然懂得如何去爱。这很不容易。”

        “暮寒，你说，一个家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轻声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表面维持着面，背地里却各怀鬼胎。”

        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停在她后。一双温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陆暮寒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

        陆暮寒没有过多的和阮明霁，只是聊了一些日常的琐事――公司里的趣闻，朋友最近的消息，计划中的假期。

        没有星星，云层很厚，似乎要下雪了。

        “我在。”

        “再等一会儿。”她说，不想离开这个温的怀抱。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陆暮寒点点，“也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岛看极光吗？等这些事情过去，我们找个时间去。”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爱你？”

        她转过，面对着他。

        他低，吻了吻她的额。“下去吃饭吧，不然菜要凉了。”

        陆暮寒摇摇，拇指轻轻过她的眼角。

        冬夜的空气清冷，陆暮寒拿了条毯子披在阮明霁肩上。

        “舞室我停业了。”阮明霁主动提起，“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三天来的疲惫、压抑、困惑，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她的眼眶发热，但没有哭。

        陆暮寒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阳台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他的眼神专注而真诚，没有任何掩饰。

        “暮寒。”许久，阮明霁轻声开口。

        “晚饭准备好了，下去吃点？”

        “累了吗？”陆暮寒问，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

        这些话像温的泉水，进阮明霁干涸的心田。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他停顿了一下，“不，这是我想的。”

        这种寻常的对话让阮明霁感到安心，这几天的混乱应该只是一场梦。

        阮明霁靠在他的肩上，感到久违的平静。

        在这个高，尘世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彼此的心和呼。

        他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向前的盼。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看着夜空。

        饭后，两人又回到了花园。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怎么办？”

        “嗯。”她低声应，声音有些哑。

        陆暮寒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晚餐很简单，但都是阮明霁喜欢的菜。

        阮明霁靠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膛的温度和沉稳的心。

        陆暮寒沉默了一会儿。“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问题。”他说，“但重要的是，即使在最复杂的环境里，人仍然可以选择如何去爱。”

        夜色渐，远的城市灯火如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