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如此寂静，你能听见他每一次呼时鼻腔的轻颤。日向的睫在强光下近乎透明，眼睛却太阳一样灼人。

        你没躲，顺势用手指夹起他粉色的、柔的，抵住苔在口腔里搅动起来……

        而你眯了眯眼，已经打定了别的主意……

        他问，你的手指还停在他腰带上，芦荟胶黏糊糊地化开，日向忽然反应过来，慌忙松开：“抱、抱歉！你手好……啊不是！我是说是不是差不多了……”

        “还没好吗？”

        还在混乱状态的日向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勾下、蜷起背，把自己通红的脸埋了起来……

        “呼……○○还好吗？没有淋吧？”日向的口剧烈起伏着，天台出口连接的走廊异常狭窄，似乎容不下两个透的人。

        “对、对不起！”      日向手忙脚乱间想扶你肩膀，却把你按到墙上，再回神时你已经被困在他双臂之间。

        *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你把一块冰进他嘴里。

        “……有点咸。”      他说，好像只是在确认雨的成分。而你猛地抓住他还在滴水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嘴……

        “……唔。”

        你低笑了一下，目光越到他的前：“前面呢？不要涂吗……”

        “汪！”他咧嘴笑，以为是在夸他。

        是啊，你热得要把我化了。

        他被你盯得脸红，囫囵咽了最后一点冰片想转躲一会儿，你却已经伸手去掰他的嘴：“给我看看牙。”

        “……不是哦。”你又靠近一步，在月光下盯着他那张畅而生动的脸，“不是哦。”

        橙色的瞳仁收缩颤抖，他竟然真的乖乖咬着那块冰，任由它一点点化塌陷，黏腻地沿着嘴角、锁骨、前的沟壑，落，落，把肌肤镀得水光盈亮……像一只无措的、讨好的小狗。

        他一动不动地缩了好几秒，才终于小声开口：“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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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一雷劈开半个里约，日向的瞳孔在强光里骤缩成一点，上帝像是倾倒了一片海，水从天飞泻，炸雷四起。少年本能地拉着你往楼里跑，他的白T恤被雨淋得透明，紧贴在起伏的腹肌上，每呼一次都能看到肤挣开布料的水痕。

        这时一闪电劈来，在那一秒的惨白里，你看到他眼睛亮得吓人――不是那种阳光的明耀，而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野兽般的专注。

        “我……我好像发烧了。”

        你装傻到底，正想得寸进尺地往下模，他忽然抓住你的手腕回――

        黑暗放大了一切细微响动，阳台的灯泡被热带飞虫撞得滋滋响，而日向的息声在静默种清晰得可怕，像一只克制不住的、混乱的犬类。终于他的牙齿轻磕上你指尖，带着微弱的意，对视瞬间突然用尖了一下你指腹。

        他小声说，你点。

        突然把杯贴上日向晒红的后颈，他惊起来，啤酒泼洒在口。

        “诶？”

        雨水从发梢落到你脸上，他忽然用拇指抹过你的眼睑，然后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两秒，慢慢进嘴里。

        “翔阳，你好像小狗。”

        “哇啊！”

        “哪里？”

        小狗的犬齿，被抚摸时他会感到一种发麻的战栗快感。你已经把啤酒放下了，一只手着日向下巴把他的嘴掰开，另一只手用指尖一下又一下磨过他的犬齿尖。

        “翔阳，为了感谢我，一起去天台喝酒吧？”

        你又想逗他了。

        仰喝下半杯啤酒，他结得厉害，一滴酒沾在凸起，在月下亮得像未落的汗。

        在对话间为了稳住平衡，他的膝盖无意识卡进你双，瞬间的感让他像电一样弹开，后背撞上墙，又将你拽了过去。

。

        日向的呼越发急促，直到夏季的第一场暴雨降临。

        呼交织，雨水交，天台口狂风骤雨，你们在半明半晦中交换。日向在息中捧住你的脸，额相抵，睫上的雨水漉漉地蹭过你眼睑。

        又一次抓住你的手腕，却一时忘了松开。

        里约的夜晚其实没有风，天台铁栏摸上去还带着白日余温，像一块逐渐冷却的烙铁。远沙滩的狂欢声闷闷传来，驱不散那团几乎凝固的热气。玻璃杯的水珠落到日向小腹，他没察觉――又或者假装没察觉――任由它一路进短的阴影。

        “咬住，化了才能咽。”

        终于知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