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也是。”纪珏谨说，“全校人都走光了才能看到你从校门出来。”

        “要遵守下班时间的。”

        两个人的手心都漉漉的。陈荫银发现外面开始下雨，很薄的一层，落在上没有感觉。自己出门时看了天气预报，所以他带了把伞，但很小，只能撑一个人，于是他把伞撑开，递给纪珏谨，自己后退两步，站在伞外，示意纪珏谨一个人走。

轻去下巴上的汗。纪珏谨接过柠檬水，就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等他。

        其实这样的场面有点稽，陈荫银从未想到对方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他很高，茶店的桌子很矮，对方坐着有点碍手碍脚的。他没喝饮料，把它就在一旁放着，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记录，又点开了陈荫银看不懂的一些件。

        要是两个人勉强挤一挤，那把伞也还够用，陈荫不想和纪珏谨有太过亲密的肢接。纪珏谨很自然地接过，也没有强求他和自己同撑一把伞，陈荫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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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纪珏谨说担心陈荫银感冒，要送他上楼。他十分诚恳地对陈荫银慷慨赠伞的行为表达了感谢，陈荫银冷得有些发抖，礼貌地回应了，便再没有他。连换鞋都没让陈荫银换，只让他赶紧回房间拿巾。鞋底也，上楼梯的时候还有点打，多亏对方扶了一下自己，陈荫银才不至于往后倒。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不是刻意的沉默，但陈荫银总觉得氛围很怪，就像有什么要发生了。

        陈荫银因为他的语气警觉起来，但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扶着他的腰让他坐上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帮他把漉漉的刘海撇开，出那张漂亮得惊人的脸。

        柠檬水放久了，冰块开始化，外包装上有一层水，纪珏谨又把它回陈荫银的手心，说：“送给你。”

        纪珏谨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还没到十八岁，但已经在国外考了驾照。国内查驾照他也不关心，陈荫银有些紧张。

        等到陈荫银下班。他用巾慢慢地蹭脸上的，手上的汗，然后解开围裙，摘下帽子和口罩，再整整齐齐摆好。纪珏谨已经等了他很久了，说：“怎么这么慢。”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陈荫银了歉，他越来越怕纪珏谨，明明纪珏谨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友好。他不习惯那些若有若无的接，打量，还有强行侵占自己生活空间的要求和问话，可陈荫银拿不准纪珏谨要干什么。他知他不是好人，一定意有所图，但不知自己上有什么是对方可以得到的。

        纪珏谨从小就被爷爷当继承人培养，自从出了私生子这件事，他就被爷爷一直养在边。陈荫银觉得对方很辛苦，想想自己又觉得自己更辛苦，但他不太悲伤，只是想着快点长大，离开这里。他打那么多份工就是为了这一天。

        雨很细，风在空中，可以出一帘白色的纱，落在上没有感觉，可陈荫银还是了，白衬衫透出暧昧的肉色，紧紧地贴着肌肤，但腰那里过于纤细，空出一块。只有白色和肉色的画面，却透着一点异样的美感。纪珏谨让陈荫银坐到副驾驶上，陈荫银拒绝了，他的发尖还在一滴滴往下淌水，经过下巴和锁骨，一向浅淡的也出一点粉色。

        门嘭的一声就此关闭，世界寂静了几秒钟。而在这黑暗中，有什么悄悄改变了，陈荫银感到纪珏谨火热的贴上来，亲吻着自己的眼睛。那热度要把眼球化掉。

        纪珏谨的手掌心直接贴上他的肩胛骨，摸起来真是很薄一片，又，又凉。他贴着陈荫银的耳朵笑了两下，说：“这么害怕和我肢接啊？但你之前不是主动碰你同学碰得欢的吗？”

        到了房间门口，陈荫银拧了两次门，然后转要别，对方先一步打开门，然后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入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