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没事！我刚才也和许知意聊得开心的。”

        池其羽乖巧地打招呼，遇到和姐姐有关的人或事她还是i的。

        池素接过对方的话，两人便聊起来，宁均禾本来就打算来看这场演唱会，便和两人订了同样的酒店，说吃饭能有个伴，和她同行的是宁均禾的对象。

        飞机甫一落地，温热的风便透过廊桥隙蔓延。

        姐姐太紧张她了。

        柔的几乎要到自己脸颊的肤，嘴角噙着缕难以捉摸的、极淡的笑弧，那弧度里有关切，似乎也有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池素！”

        “小羽想去吃什么？”

        因为怕姐姐和外人在一起不自在，她也并没有邀请许知意，哦，顺带还嘚瑟地向对方炫耀了番。

        三个成年人在席间聊的话题，池其羽也不怎么插得上嘴，她便安静地坐在姐姐侧，银质小叉的尖端无意识地在覆盆子慕斯上划着浅浅的轨迹，致的甜点被戳出细小的坑洼，红艳的果酱晕开些许。

        来人已到跟前，目光柔和地落在池其羽上，笑意更深，

        刚踏入抵达厅的喧嚣，一个高挑的影便挥着手，像簇明艳的火，径直朝她们燃了过来。

        池素倏然收回点在脸颊的手指，好像是被自己逗笑。池其羽看得怔住——姐姐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平日里那层沉静的釉质被剥开，出底下鲜活的光泽，甚至能瞥见可爱的牙尖。

        池其羽正低划拉着手机，屏幕上是和许知意未完的聊天界面——听到问话，她慌忙抬，语气里掺进柔的窘迫，

        “那个姐姐就今天和我一起吃个饭，以后就只有姐姐和小羽，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姐姐和朋友在一起的机会很难得！”

        池素闻言，微微偏过。黄的路灯光淌过她优美的下颌线，她抬起手，用纤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这个带着稚气的小动作，由她来却浑然天成，平添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草草，不知那些无聊的时间怎么捱过去的。

        “哎呀，这就是小羽吧？”

        “不喜欢吃吗？”

        “宁姐姐好。”

        她不愿成为姐姐社交的牵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凉的边缘，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过度的贴得更妥当些。

        “小羽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你姐姐那么宝贝——不要害羞，我是你姐姐的舍友，宁均禾。”

        “没关系，你搜搜看想吃什么，待会儿姐姐陪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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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其羽蓦地转，险些撞进近在咫尺的柔之中。姐姐不知何时已微微倾过来，那张致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到不可思议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底映着餐厅光、细碎而温柔的笑意。

        暮色渐深，餐厅门口的光晕在行人肩上淌。等宁均禾两人的影彻底汇入街灯交织的人，周遭的喧嚣才重新清晰起来。

        天姥姥，她前几秒还呲个大牙和许知意聊天，在等待对方回复的就那么指甲的间隙里还被姐姐捕捉到那副放空的模样。

        “啊、没有没有，好吃的……”

        “啊……小羽是觉得，和姐姐单独待着太无聊了么？”

        忽然，极淡的、熟悉的馨香鬼魅似的在鼻翼炸开，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拂过耳廓，压过餐厅空气里弥漫的咖啡与香草气息。一声询问，轻得像羽坠落。

        在姐姐朋友的注视下，池其羽也不好和姐姐拉扯，反正怎么对方也不太信，便红着脸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搜附近的美食，指尖在玻璃上无意识地动，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池其羽下意识地往姐姐侧阴影里缩缩，目光却悄悄探出，打量着来人。

        池素并未坚持，只是了然地颔首。

        那些带着行业术语和遥远时光的谈笑，像层透明的玻璃，将她温和地隔在外。她并不烦躁，只是有些飘忽的怔忪，视线落在水晶杯折的碎光上。

        话音落下时，恰好有年轻人走过。池其羽分明瞥见，其中好几个人的目光在姐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某种说不清的燥意像细小的气泡，从心底“蹭”地涌上来，漫过咙。

        池素转过，看向妹妹，笑，

        那是一位与姐姐气质迥异的女，笑眼弯弯，发尾挑染几缕雾霾蓝，oversize的牛仔外套随意敞着，内搭的印花T恤和工装利落又时尚，像幅色彩明快的现代画，瞬间将机场单调的背景点亮。

        “哎呀不是啦，我吃的很饱了，只是刚才姐姐们在聊天我也说不了话，所以就发了下呆。”

        那笑容里有种近乎天真的神气，明目张胆地在勾引着什么，池其羽只觉四肢都僵住了。一的热从脖颈攀升，让她下意识想后退，脚尖却在原地生了。姐姐很少这样笑，这种骤然的、带着几分淘气的亲近，让她心脏像被羽尖扫过，酥麻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