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点点，“据我所知，你们那没感情的男女这事，叫约炮。一次是一夜情炮友，多次是固定炮友。”

        林宜皱起眉，她不喜欢他这种说法，“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视线慢慢从他的手上转移到他的脸，林宜盯着他的看了又看。

        直到周燃要迈开步子，林宜才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倏地站起，伸手就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周燃听到这话，腔里那憋闷忽然翻涌上来，他往前倾了倾，冷的质问：“为什么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们爱就不是约炮？”

        不知过了多久，周燃才缓缓松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微的，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情动。

        “因为你对我好。”

        “昨晚为什么停了？”

        这吻和林宜刚才的轻截然不同，带着隐忍了许久的汹涌和情意，齿相贴的瞬间，他撬开她的牙关，尖勾锁着她，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宜看着他，声音笃定，“你喜欢我，所以我们不是炮友。”

        她还没彻底的认清自己的心。

        哪怕此刻心态炸裂无比，可他还是死死绷着下颌线，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哑着嗓子问林宜：“你这是干什么？”

        林宜直起，脸颊已经泛起薄红，却依旧睁着那双认真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在付出实际行动，在表达我的喜欢。”

        林宜急了，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眼底也染上了茫然的慌，她是真的不知怎么。

染得格外柔和。

        没等周燃反应过来，她深一口气，俯下去，在他微凉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像雪花落上窗台，轻得几乎没痕迹。

        “怎么了”

        周燃间发堵，他低低哼笑，笑声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林宜，那你呢？”

        “林宜，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吻。”他顿了顿，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又补了句，“下次，这么吻我。”

        他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伸手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上。不等林宜惊呼出声，另一只手已经向上托住她的侧脸，他低，狠狠吻了上去。

        可她的语气太平淡。

        她此刻想的是什么？

        林宜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往对面的周燃上瞟。

        昨晚他阻止了她继续的动作，她其实是不高兴的。

        林宜愣了愣，想了半晌才磕磕绊绊地答：“就，就是两个男女在一起，那种事呗。”

        周燃转看她，像只被主人忽视的狼狗，委屈又无奈：“林宜，没有谁的喜欢是要问对方‘怎么’的？”

        周燃形一滞，眼底的光亮了又暗，他别过脸说：“林宜，我感受不到。”

        林宜瞳孔微弱，被他一番话钉在桌前，久久未曾说话。

        她不知。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停电那晚，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心动是什么滋味。所以我把喜欢都给你看，我付出了实践，所以你觉得我好，觉得我喜欢你。”

        可空气里却静得诡异，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碟的轻响。

        他目光沉沉锁住她，语气里掺了点自嘲，“你希望我们是哪一种？”

        “那我要怎么？”

        周燃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炸开无数烟火。

        林宜的心快得像要蹦出腔，脑袋埋在他颈窝，不敢抬，只轻轻点了点。

        林宜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揪了一下，莫名的慌乱染上心。

        周燃像是终于感知到她的眼神，抬看向她，

        “我也需要，你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我看。”

        林宜的心骤然乱了，咙不自觉发紧，她沉默了几秒，才认真地说：“喜欢。”

        周燃见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叹了口气，起将桌上收拾好。

        林宜盯着他的动作，心里想着他的话。

        周燃握着汤匙的动作一顿，他没直接回答，反而哑声反问：“你先告诉我，你认知里的爱是什么？”

        周燃盯着她眼底没褪去的认真，心里那点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林宜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攥着他的大衣，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见她又不说话，周燃的声音个沉了下去，带着执拗，他盯着她的眼睛追问。

        林宜犹豫好半天，才哑把憋了一早上的疑问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