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感受到我的回应，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让我靠在他的肩窝里。

        他的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我往他的方向带。我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他拥入怀中。那气息环绕着我，让我的思绪完全放空，只记得他的怀抱很温，膛很结实，和他心脏剧烈的动声。

        "李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我从高中的时候就..."他的手渐渐收紧，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看到我的犹豫，高言的眼神暗了一下，手慢慢收了回去。但就在他要完全抽离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明明没有看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侧微微抬手、拉了一下拉链，肩膀的起伏带起一阵极轻的热风，着我耳侧过去——那一下像是到神经末梢，我的心口猛地一。

        我顿了顿，无意识地将主导权推到他手里，“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你想怎样都行。”

        "是吗..."高言的手没有移开，而是轻轻地顺着我的脸颊到耳侧，将我散落的几缕发拨到耳后。这个动作轻柔得让我几乎忘记呼。

        "嗯？"我转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好转过来，我们的脸一下子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

        高言的僵了一下，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怎么了？"

        "啊……"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高言靠近在我耳边低声，"我可以帮你弄清楚吗？"

        "我..."我握着他的手腕，能感受到他的脉搏在剧烈地动，"我也不太清楚。"

        我下意识屏住呼，想把自己从这种“太近了”的感觉里抽出来，可越克制，越不听话：小腹像被什么轻轻拧了一下，热意顺着脊背往上爬，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怕一重，就会暴我此刻有多乱。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

        高言的手停留在我的颈侧，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耳垂，"李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他深一口气，微微向我这边倾斜，"你有喜欢的人吗？"

        但我没有推开他，反而向他的肩膀倚去。这个拥抱让我感到安心，也让我的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悸动。

        我能感觉到他的越来越，呼也变得急促起来。而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小腹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自觉地想要贴近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高言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神里有些挣扎，又有些渴望。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你的脸...好。"

        "是...是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刚才爬山累的。"

        我低假装整理吃的，手却莫名慢了半拍。小腹那种说不清的异样感像是被这气息勾出来的，轻轻收紧了一下，又不肯消下去，像有人在暗用指尖按了一下开关。理智还在提醒我“别乱想，先把明天的东西对好”，却先一步变得感，连他抬手拽拉链的动作，都让我心口跟着一。

        "我也是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但心却快得不像话。

        我抬起看他，呼有点乱：“别再问了……”我咬了下，声音发，“我现在不想想那些。”

        "如果你不想...随时可以推开我。"高言在我耳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紧张和克制。

        他的味也跟着靠过来：洗衣的干净底子、一路爬上来沾在肤上的汗意，还有T恤布料贴着留下的热。那味其实不算，却像有形状一样，在狭窄的帐篷里一点点铺开，逐渐吞噬我的理智。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钉在那堆杂物上，可余光还是忍不住去捕捉他侧脸的轮廓。昏黄的灯光线把他眉骨和鼻梁的阴影压得更深，他坐得很规矩，像怕挤到我似的往旁边让了一点点——可这点“礼貌的距离”在帐篷里几乎没有意义，我们的肩膀还是近得过分。

        "你今天..."他顿了顿，结动了一下，"你今天愿意和我一起来，我很高兴。"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李泽熙的影，但与此同时，眼前高言专注的眼神、温热的手掌、还有他上那种撩拨我心弦的气息，都在告诉我一些我从未意识到的事情。

        我本来还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吃的，可手指一碰到包装袋，就发现自己慢了半拍。

        "什么问题？"

的气都带着温度。

        "高言..."没等他说完，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李洛。"高言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一些。

        我没有拒绝，只是涨红了脸。

        高言像是被那句话到，眼神骤然亮起来。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结了一下，才慢慢低下，额抵着我的额，声音发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