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封的紅鈔票(H)
2010年1月,北疆市。
這裡的空氣裡只有一種味dao——鐵鏽味的冷。
那種冷不是緩慢滲透的,而是像無數把看不見的鑿子,叮叮噹噹地往骨頭縫裡鑽。娜塔莎縮在這輛破舊的金杯廂型車後座,膝蓋死死抵著前排座椅已經lou出黃色海綿的靠背,試圖在這個漏風的鐵pi盒子裡留住最後一點體溫。
車窗外是結了冰的黑龍江——或者按她家鄉的叫法,阿穆爾河。現在它只是一條寬闊的、死寂的白色疤痕,橫亙在兩個國家之間。輪胎碾過江堤荒地上的凍土,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車底被生生碾碎了。
“到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踩了一腳急剎。車shen劇烈晃動了一下,那台哮chuan般的發動機突突了兩聲,熄火了。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江風拍打車窗的呼嘯聲,還有排氣guan冷卻時發出的金屬收縮聲。這個男人叫強哥,是娜塔莎在海蘭泡集市上認識的“中間人”。他說能帶她過江,去那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
強哥轉過shen。他半張臉隱沒在車廂昏暗的陰影裡,另外半張臉被窗外慘白的雪光照得發亮,pi膚cu糙得像砂紙。他嘴裡叼著半截劣質香菸,菸灰搖搖yu墜地掛在前面,掉在大衣領子上他也毫不在意。
“大衣脫了。”他說。聲音不大,像是han著一口濃痰,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娜塔莎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抓緊了羽絨服的領口。這是她這輩子最厚的一件衣服,腋下的內襯裡縫著她的護照和僅有的一點路費。
“還沒到市區……”她用生ying的漢語試圖解釋,哈出的白氣在眼前瞬間消散。
“我知dao沒到。”強哥吐出一口菸圈,那gu辛辣的菸草味混合著車廂裡原本就有的陳舊機油味,瞬間填滿娜塔莎的鼻腔。他伸出一隻手,指尖cu糙,指甲縫裡嵌著黑泥,像是剛才扒過煤堆,“貨得先驗驗。萬一是個瑕疵品,我這油錢找誰報銷去?”
“驗貨”。
這兩個字像兩顆生鏽的釘子,直接釘進了娜塔莎的耳朵裡。她看著他那雙渾濁發黃的眼睛,那裡沒有一點要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的意思。在他眼裡,她和剛才路邊被凍ying的野狗,或者這輛破車的備胎,沒什麼區別。
娜塔莎沒動。shen後的江面上,風聲似乎更大了,像是在尖叫。
強哥沒了耐心。他從駕駛座中間的縫隙擠了過來,車shen隨著他的動作沉重地晃了晃。bi1仄的空間瞬間變得窒息。他shen上那gu濃烈的、令人作嘔的雄xing汗味撲面而來,混合著煙臭,像一張髒抹布直接捂在了娜塔莎的臉上。
“別給臉不要臉。”他一把扯住她的衣領,那gu蠻力讓她毫無招架之力,“過了這條江,你就不是娜塔莎了。你是肉,是能換錢的肉。懂嗎?”
那一刻,零下三十度的極寒空氣像一把把細小的刀子,瞬間割開了她的pi膚。但她沒有發抖。因為比起寒冷,那種更為巨大的、被當作牲畜般宰割的恐懼,瞬間凍住了她的血ye。
車窗上結滿了厚厚的冰花,把外界的一切窺視都擋在了外面,也把所有的求救都封死在裡面。
在這寒冷的冬夜,廂型車停在江堤荒地上,車shen微微搖晃著,像是與外頭的風聲合謀。後座空間狹窄,舊pi椅的裂縫裡sai滿了灰塵和菸di,空氣中瀰漫著機油、廉價菸草和男人shen上的汗味,但這些氣味對娜塔莎來說,已成為這場交易的熟悉前奏。
她沒有猶豫,深xi一口氣,主動撩起厚實的大衣下擺,lou出保nuan褲襪包裹的修長雙tui。手指勾住腰際,她緩緩將褲襪連同內褲一起褪到膝蓋處,動作俐落而冷靜,像是在完成一筆再尋常不過的交換。冷空氣瞬間竄上肌膚,激起一陣細密的雞pi疙瘩,但她不在意——這是她選擇的節奏。
強哥的目光落在她shen上,呼xi變得cu重。他脫下外套扔到一旁,俯shen向前。娜塔莎抬起tui,主動搭上他的肩頭,這姿勢讓兩人更貼近,也讓狹小的空間瞬間充滿壓迫感。強哥低頭,吐出一口唾沫,濕潤了手指,然後試探xing地撫過她的私處。起初有些乾澀,摩ca帶來輕微的刺痛,但娜塔莎沒有退縮,她微微調整角度,讓他的手指更順暢地hua入。
「進來吧。」她低聲說,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命令的味dao。
強哥不再等待,拉開褲鍊,釋放出早已yingting的肉棒。他扶住自己,對準那略顯乾澀的入口,緩緩推進。第一下有些阻力,娜塔莎皺了皺眉,感覺到那cuying的熱度撐開自己,像是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