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进来，她抬眼望来，她的目光在李明脸上停留片刻，带着职业的审视。

        李明慌忙伸手，指尖到她微凉柔的掌心，心脏像被猛地攥了一下。他咙干涩：“你、你好，李明。”

        他张了张嘴，想说“早点休息”。但最终也没说出来，他不想再听见她应付的回应了。

        林雪的美貌、她的刑

        “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们都……顺其自然吧。别让老人再心了。”

        “嗡——”

        李明几乎无法呼，指尖微颤。巨大的不真实感幸福感和自卑感混杂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她

        但当他每次试图这么安自己的时候，一个假设总会不期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嗯，是有点像。”林雪放下筷子，目光再次落在李明脸上，平静附和。那眼神像在寻找熟悉的轮廓，她看的，究竟是李明，还是透过他，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林雪。她坐在沙发上，坐姿，米白色V领针织衫，深色休闲。侧脸线条如雕白玉，美得惊心动魄。

        “你好，林雪。”她站起，主动伸出手。声音清冽，利落。

        安静坐在床沿，垂着眼睑，看不清情绪。没有羞涩躲闪，没有热烈迎合，只有深海般的平静。

        “雪儿……”他的声音干哑，试探靠近。

        她穿着酒红色丝质吊带睡裙，刚从浴室出来，微乌黑长发披散肩。肤细腻白皙如珍珠。

        她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她极轻的点，带着认命般的顺从。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平视前方昏黄的路灯，“他太累了。需要……新的念想。”

        微波炉结束工作的提示音响起，将他从冰冷回忆拽回现实。

        他竟然……对着妻子的没什么反应，却要靠幻想她在死去的表哥下承欢才能获得生理反应？这算什么？他变成了什么？

        李明伸出颤抖的手，终于摸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神魂颠倒的美丽肉。他笨拙探索这造物主的杰作，心脏狂。她合着，柔，却始终沉默。手臂环着他的背。

        如果林雪嫁的不是我呢？

        饭后，舅舅半推半就把李明“”给林雪，让她“顺路”送他去地铁站。夏夜的风过小区林荫，路灯将影子拉长缩短。

        李明试图把思路换回今天的工作内容驱逐的邪恶幻想。然而，想象中表哥充满力量感的动作，林雪迷醉绯红的脸庞，那想象中的呻……每个细节都像带倒刺的钩子，牢牢钩住神经，反而让邪火燃烧更烈。

        画面清晰，冲击力强，带着近乎亵渎的毁灭刺激感。

        李明却味同嚼蜡。林雪吃得不多，安静斯文，偶尔回应舅舅一两句。李明能感觉到她目光掠过自己时的打量，没有轻视厌恶，像刑警审视背景清白的市民。

        地铁到站提示音打断了李明的回忆。他挤出车厢，踏上公寓楼冰冷的电梯，向家里走去。

        他独自回到卧室，像过去无数次过的那样，尝试说服自己。林雪是警察，是她的工作质才导致她在婚姻生活中的一些冷漠的反应。

        “饺子热好了。”他把餐盒放在桌面的空地上。

        灯光下，她伏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面前厚厚的卷宗。

        李明换上拖鞋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一盒速冻饺子。旁边贴着便利贴，是她利落朗的字迹：“微波炉3分钟。”      简洁实用，无多余温情。是他和林雪婚姻的日常语言。

        微波炉嗡嗡作响。李明靠在理台边，视线无意识飘向客厅沙发。黑暗中，他回想起他们的新婚之夜。

        “好。”李明听见自己平静回答。腔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失望？酸涩？还是别的什么。他知自己其实可以拒绝，但面对林雪，哪个男人又能拒绝？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声在寂静楼格外清晰。推开门，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属于她的气息。

        那一刻，巨大的失落和自卑感如海啸将他淹没。他像个闯入神殿的凡人，面对沉默神祇，所有的激动爱慕都显得卑微可笑。

        走到小区门口，她停下脚步，转向李明。

        想象中，表哥穿着警服常服，躯高大健硕，肌肉贲张，充满原始强悍的雄气息。他轻而易举将林雪白玉般的躯揽入怀中，带着理所当然的占有。而林雪，那双在李明下空空的眼睛，在想象画面里却燃烧炽热的光，脸颊绯红如醉，红微张，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像藤蔓紧紧缠绕着他，充满蓬生命力和毫无保留的交付……

        那晚的一切带着不真实的光晕。大红喜字，空气残留喜糖甜腻和香烟辛辣。宾客散尽，新房只剩两人。

        餐桌上，气氛微妙。舅舅活跃的简直不像个老人，热情夹饺子，讲陈年旧事场。饺子很香，

        她的眼睛睁着。那双美丽的、曾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现在眼神空茫，没有焦距，没有情迷离，没有不适痛苦。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心悸的空白。只剩一完美躯在空的回应。

香气扑面，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李明瞬间感觉一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席卷全，他知自己起了，连忙换了个姿势。

        他深一口气，端出饺子。走到书房门口，象征敲了敲，推开门。

        然而，当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她的脸时，心的火焰仿佛被冰水浇灭。

        这意思已经清楚。这是一场为安抚老人而进行的演出。

        “李明，”她叫他的名字，清脆的嗓音在车声中依然清晰，“舅舅的意思，我想你明白。他的心情，我也理解。”她顿了顿，深海般的眼睛直视着他。

        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舅舅的话：“明明啊，跟你哥小时候可像了！特别是这眉眼，这鼻子！就是没你哥长得高，也没他那子虎劲儿……不过踏实！搞技术的，脑子好使，本分！”舅舅眼神在两人间逡巡，期盼毫不掩饰。

        客厅漆黑，只有书房门透出一线光亮。她果然还在忙。

        新的念想。李明的心沉了沉。这个词准得残酷。他之于舅舅，林雪之于舅舅，甚至这段关系本，是否都只是老人对抗绝望的“念想”？一块填补空的补丁？

        “明明来了！”舅舅笑得脸上笑开了花，过分热情，“快坐快坐！雪儿，这就是我提过的，强子的表弟，李明。明明，这是林雪，你嫂子……呃……”舅舅顿住，尴尬搓手。

        “嗯，谢谢。”她也没抬，目光始终钉在卷宗上。

        第二章

        “舅舅他……”李明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很不容易。表哥的事，打击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