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质量」。

        而「反重力机构」所施展的，是必须以术师本人为中心的「场」。

        为此，虎杖悠真逐渐偏向研究起力的相互作用。

        胀相环绕在虎杖悠真周的血幕刚好卡在「空」的临界半径1m上，但在那之后，虎杖悠真使用的「重力」，其作用范围已达到了3m。因此，无论是被解放了的血块，还是血幕与胀相，都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给碾压在地上，持续了6秒。

        但即便如此，这些血并没有消失，而且只要胀相还有咒力，他就能够继续生成新的血

        ——是有点不依不饶的类型呢。

        ——那么，就把胀相的咒力全除掉，他就能收获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恶犬了。

        这就是接下来虎杖悠真使用了其他咒术的原因。

        “其实我只是赌一把而已。”

        “我知你也看出了「空」的缺点，但你不知的是，「空」也只是扩张术式而已。”

        虎杖悠真瞄了一眼地面上，那些红褐色的细密粉末，脸上依然挂着不变的微笑。

        “这多亏了胀相君那一招「超新星」给我了点灵感——简单地解放招式，扩大攻击范围。”

        “虽然我也没成功，但还是找到了新的玩法。”

        也是他之前想的太过于复杂了，竟然在离心力甩掉血里的水分或高速震动让红细胞破裂溶血上这种复杂运算上较劲，浪费了不必要的时间。

        如果将「场」看作是三维空间，那么「空」就是线，而「空」的衍生咒术便是利用其中的点。既然他能够假定事实上不存在的引力线，还能据引力线弄出咒力版本的引力子，那么，大胆一点，将整个「场」内全化作引力子呢？

        这样，会产生什么呢？

        「反重力机构」的顺转输出只是难以稳定而已，如果只是追求稳定，当然「场」的范围越小越好，但如果追求的只是「场」的大范围展开，那就无所顾忌了。

        ——然而，虎杖悠真很快就发现，要支持这个想法的实现，以他目前的大脑是无法负荷这个运算量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压平了「空」的引力线，让它成为一个近乎扁平的面，拆解掉胀相血中的水分子，单纯的水分子总比混合物更快被引力子置换掉。

        而血在失去了水分，就不再是血了。

        “你真的不玩了吗？”虎杖悠真盯着胀相起伏微弱的廓，有点没尽兴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比了个一，“明明你跟我，应该都是一级来着…”

        怎么这么不耐玩啊……那个幕后黑手也不找点质量好的…例如上次那个会开花的还有合脸就很不错，实在不行，菩提那种术式很恶心的也可以啊。

        胀相的手掌动了动，似乎想要起，又很快地砸落在血泊里。

        虎杖悠真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果然，蠢弟弟才是特别的，和他一样属于异类的那个。面前这个受肉，不过是残次品罢了。

        “本来还想尝试看看变化的引力场，会不会产生其他类型的场呢。”虎杖悠真看着自己的手指没入了胀相腹的伤口，感受到指尖及那柔不失弹的子，温热却有些脆的肝脾，抿了一下嘴，自言自语，“如果地球自的引力场突然发生规律或不规律的变化，会不会很有趣呢？”

        虎杖悠真抽开手，站了起来，掉手上的血，笑了几声。

        ——真难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