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真在即将坍塌的无限城内奔跑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向旁边的岔路望去，下一秒，他的面前出现了拎着一条白色眼镜蛇在来回抚摸搓的蓝眼白发男人。

        ——这是他的猫，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不讲理地入侵他的生活的心机猫。

        虎杖悠真看着那条像是看到了救星，朝着自己惊惶失措地唰唰游走过来的眼镜蛇。这条差点被五条悟强制了蛇的眼镜蛇可怜兮兮的模样，令虎杖悠真忍不住又瞄了五条悟一眼。

        “…我以为你讨厌蛇。”虎杖悠真看了一眼那只被抓着七寸，橙黄色的蛇眼里写满了抗拒，尾巴暴躁地左右游走的蛇，“它看上去很难受。”

        “真的～好慢啊，花了二十三分钟，老师都要变成一朵枯萎的花了哦。”男人声音故意拉得又甜又腻，手一松，任凭那条快秃了的眼镜蛇直直砸在一片灰尘里，“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都理好了吗？”

        “哟，好慢啊，小悠真。我都遛完你的小物一圈回来了哦。”

        “气球队目标则是，以多摩地区的某藏在山林间的屋敷为中心的方圆五公里，进行地毯式持续轰炸，从指令下达开始，直到翌日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

        五条悟看着自己被虚虚拉着的手，咕哝了一句，就连他自己也没听清自己说了些什么骂人的话。他紧紧抿着嘴，表情冷淡，收紧了自己的手掌，紧紧回

        “不可能不出来吧。”虎杖悠真主动伸出手，去拉五条悟的手。

        “这是，‘那位’的命令，准许指令下达后，直接使用‘那个’。”

        而为了重振家族，摆脱德川笃守入狱的不名誉状态，比德川好早几天试飞成功的日野熊藏的功绩被抹消，使得德川好获得日本首飞的殊荣。

        “——那么就这么定了，派遣陆军下属的气球队驾驶最新型号的军用气球，前往指定地点，进行演习和测试。”研究会的第二任会长石本中将最后拍案决定，刚才就是他出声提示另一名会员，他们暂时无法用飞机空投炸/药的，“德川大尉，日野大尉，你们是目前我国唯一能够驾驶飞机的，你们的任务很重要。”

        遛一圈只是夸张一点的说法。五条悟只是先随手将通往外界的通先打通，再随手干掉路上试图袭击他的漏网之鱼后，朝着虎杖悠真的方向靠近。

        见到虎杖悠真后，五条悟蹂躏手里眼镜蛇的动作才停下，改为住它的七寸位置。

        「但即使是纪伊家一直以来依仗的『那位阁下』，贸然插手军方…」

        谁也没法想象，就是这样一双漂亮的手，蕴着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易撕开特级咒灵的，随手一记直拳就能将拥有特级实力的人或是别的什么生物击成重伤。

        这条吞吃了鸣女的眼镜蛇，颜色已经和三分钟前不一样了，它的尾巴尖已经有一小节浮起了一层浅淡的蓝色。他伸出手，放任这蛇弹着，窜入他宽大的袖口里，尾巴先缠上他的手臂后，钻入长袖衬衫的袖里。冰凉的蛇像游走到了虎杖悠真的后腰，缓缓重新散七条小蛇，重新入了他的内。

        地下的无限城中

        这位出生于旧姫路藩的武士家族的陆军中将，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德川好。

        蛇鳞是一种刚接时会忍不住嫌弃冰凉腻的东西，但是摸习惯了，会觉得它摸上去就像一块有着细腻雕纹的玉石，忍不住想要把玩。

        他想给虎杖悠真一点时间思考。当然，如果虎杖悠真这个钻牛角尖的小骗子不打算出来，就这么给这座无限城陪葬的话，他也会把人给从废墟里挖出来，拉到外面打上一架，把这颗青橘子脑子里装的水给全打出来。

家，但从1892年开始，他们家族便已经负债累累了。以及于几年后，为维持华族面，他的父亲德川笃守不得不放弃了爵位。为了这个爵位，尽德川笃守上诉抗争，却仍然在1902年被判入狱。

        但就是这一双手会在动情时，捧着他的颅接吻，或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摩挲，或反手搂住他的腰背留下玩闹似得抓伤。

        会议就在德川好的走神中过去了。

        ＊＊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在位的，并不是先皇了…」

        五条悟有着一双宽大的手，他的手掌干燥温，手心里的掌纹清晰，肤很有弹也不干燥，没有糙的茧子或凹凸不平的伤疤，像是煮沸又冷却后的牛表面凝着的一样，白净而细腻。

        「如果说…御所里面现在的主人也站在『那位阁下』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