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腰上那几条冰凉光的巨型毒蛇，像是终于找到了谋求多时的目标，纷纷你推我挤地缠了上去，汲取着属于温血动物的温和感受那柔的感。

        驱动着毒蛇作为自己捕食官的恶鬼，抬起那双镶嵌着橙黄色矮星的眼，安静地看着他。此时的他，脸上表情漠然地像是刚完成了一场血腥邪恶仪式的黑祭祀，毫无感情波动。

        要发动分属在第五番目，切能里面的血鬼术，从来不是只单纯需要按照顺序发动以及虎杖悠真本人的血而已。在火雷天神出现前，祂也得到了满意的祭品——曾经被西行樱强行掠夺而来鬼舞辻无掺和剑士们的血。

        而这个怨灵所化的天神虚影在消散前，突然朝着虎杖悠真望去一眼，将剩余的能量返还给了他。

        驳杂的血味，充斥在他的口腔里，有鬼舞辻无惨的味，也有那些倒霉剑士们的味。虽然虎杖悠真的胃袋仍然是空空的，但却有饱餐一顿后特有的、幸福的满足感和倦怠感。

        ——他这算不算是，吃了人呢？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特别的情绪，好像本该如此。

        鬼一旦尝到了人类血味，就难以抗拒本能对于人类血肉的渴求。

        无论是前世今生，虎杖悠真本人都并不是真正的“素食者”，现在的他当然也有这个本能，本能地追寻着少有的尝得出味的食物，只是一直以来，他以理智压制着而已。

        虎杖悠真盯着自己面前那白皙的脖颈，仿佛嗅到了那藏在肤下，淌在血中的血香气。

        想要吃掉。

        “是故意的吗？”不待虎杖悠真开口，五条悟便低着，将自己的口鼻埋在虎杖悠真茸茸的发里，像是迎接平安归家的饲主那样，语带地埋怨，“小悠真把我家老祖宗拉出来打工，还把我的发都卷啦。”

        五条悟只是行事看上去不正经，吊儿郎当而已，那是因为他的强大足够让他无视一切，包括德和世俗。但是感情之间，并不是只要实力强大或是一时恋爱激素上，就能收获一段弥足珍贵的坚定感情。绝大多数人类，是难以到情比金坚的。

        本以为很快就会厌倦，退了兴趣的关系，竟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这令五条悟自己也有些惊奇。虎杖悠真是个心防很重，报复心重，阴险狡诈，漠视人命…缺点多的要死，汇集了一大堆烂橘子特质的虎杖悠真，是个超级难搞，也是五条悟最烦打交的类型。

        虎杖悠真，是一颗披着青绿色的橘子，内里不知藏着什么玩意的…不明生物。

        是嗅觉锐的猫科动物最讨厌的橘子。

        但是就是不小心动心了嘛，所以只能把人从那个臭烘烘的烂橘子筐里偷出来了。

        五条悟将手伸入虎杖悠真上衣上的破口，先摸到了这些毒蛇的后，他的手继续往上移，摸到一大片冰凉的坚鳞片，而在这之下还有一层薄壳的鳞。

        真奇怪呢，竟然跟鱼一样有两层鳞片，但表现得却像蛇…？或者说，应该是某种其他生物。

        “因为想看。”

        “诶——只有老才会喜欢这种卷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