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怔了怔，旋而宛然一笑，凑过去在他颊边落下一个柔婉的吻，然后呢喃着对他的亲昵称呼：“小坏。”

小弟扁了扁嘴，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阿肃仍然是半夜走的，月宜迷迷糊糊地感觉小阿肃照例亲了亲自己的脸颊和边了声“姐姐再见”便跑掉了。

秋去冬来，冬日里第一场雪后，月宜的母亲带着弟弟过来看望月宜。妹妹还年幼不能一起，只好留在府里。

阿肃当天又留在这里过夜，他子不仅长高了还更结实了，手臂上有明显的肌肉。月宜了一下，鼓鼓的，笑着问他：“阿肃，你平常都什么？”

阿肃褪了上的衣衫，着上半站在床榻边，望着卸去珠翠的月宜：“嗯，睡觉，狩猎，吃饭……”他想了想，似乎自己就这么些事情。

“嗯。”

“我不碰别人，我只想摸姐姐的。”阿肃连忙。

“肯定是你调不听话，小坏。”月宜撅起小嘴，手指屈起刮了刮他的脸。

月宜侧过脸儿好奇的问：“你爸妈都在呢？那你怎么来府里偷东西吃？”

“就知玩，夫子让你写的都写完了没？写不完回小心你爹爹打你屁。”姜夫人笑骂着。

月宜整理好衣服，背对着他，牙齿嗫咬着，自己前似乎还能想起刚才小男孩把玩的感觉。她心绪不安，心里砰砰直，又有点羞地拧着手里的巾帕，阿肃忽然将小脑袋靠在她肩上轻轻地说：“姐姐，是不是阿肃错了？”

阿肃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的与她对视，认真地吐心意：“我喜欢姐姐。”

月宜以为他只是依赖自己，把自己看作是亲人，他年岁小，很多都不懂，月宜虽然觉得不妥，却还是默认了小少年埋首在他怀里的举动：“阿肃，姐姐和你说，你不可以随意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这样子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知了。”阿肃很乖巧的回答。

恋不舍的放下，指尖捻了捻，还在怀念那酥的感。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外面风餐宿，食不果腹，有什么开心的？”要不是自己那天出面，小阿肃可能真的会被人打一顿。她想起来就觉得心疼，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温柔如水。

“阿肃！”月宜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弄得又气又羞，转过小脸瞪他一眼，却又不知要如何与他解释。

阿肃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颗黑色的宝石，是月宜看到的最漂亮的眼睛：“姐姐，可是我很开心那段时间跑出来。”

月宜见他这样子就想起了阿肃，每次一提起写字也是这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她眉眼弯起，让潋滟取了给小弟好的棉鞋递到他手里说：“不要嘟着嘴了，你看，这是姐姐给你的棉鞋。可能有些大，等你再长一张就可以穿了。”

小弟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姐姐，听着姐姐给自己了一双鞋高兴坏了，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姜夫人也瞧了瞧，针线倒是整齐细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不太娴熟，尺寸过大。不过女儿第一次动手，倒也不错。“一次能

月宜笑：“难怪你长得这么快。我弟弟总是被闷在学堂里，也该让他出去走走，这样才能和你似的长得高些。”

小弟点，童真地回答：“想和姐姐玩。”

“姐姐说的动手动脚是指阿肃对姐姐的事情吗？”

月宜没多想，笑着说了句“是嘛”就与他并排躺到床上。阿肃睡在外，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十指交缠，心里甜丝丝的。

月宜笑着将弟弟抱了抱说：“小弟很想姐姐？”

阿肃想了想又说：“可是姐姐答应过阿肃，只要阿肃听话，姐姐允许阿肃亲姐姐。姐姐不能反悔。”

月宜问他：“明天你还过来吗？”

阿肃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碰了碰鼻子糊不清地说：“我和爹娘吵架了……自己就跑出来了。”

阿肃说：“我，我明天不能过来。不，是我有段时间不能来了，我要跟着我爹去抓……去捕猎……”

月宜缓了口气，试着用大姐姐的语气教导他：“阿肃，你不可以这样随意碰别的女孩子那里……”

又是那个“弟弟”，阿肃撇撇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忽然从床上下来，蹦了几下有点期待的说：“姐姐，我很快就能长得更高了。”

月宜气消了，了他的脸颊，他觉得有点，顺势把玩着她的手指，莹白如玉，让他也想轻轻咬一下。可是怕她生气，只好忍着。

月宜红了脸儿，揪了揪他的发，话的确是她说的，她也不好收回只得叮嘱说：“那在外面不可以，知吗？”

“因为我遇到了姐姐。”阿肃温言回应。他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摩挲着月宜给的衣服，心里总是描绘着月宜甜甜的笑容。

虽然母女分别，但是月宜很喜欢黏着娘亲，小弟也许久未见，双手拉着月宜的高兴地说：“娘亲说，姐姐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回家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