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隐隐传来布料摩挲的动静，孙哲平边，好像有人嘤咛了一下，用掺着鼻音的沙哑嗓音问：“…谁呀？”

        孙哲平给她花钱，张佳乐就给她送礼，给她点外卖，给她买门票。

        然后，电话就被孙哲平单方面切断了。

        不，孙哲平没有他说得那么一无是，张佳乐自己也知。

        孙哲平不约束她，张佳乐就告诉她，男女关系彼此太不约束很容易出现感情裂痕，要她多提防孙哲平长时间不联系她的时候，万一呢。

        “我……喜欢他有钱。”温夏很真诚地说，“他有钱又大方，还不会特别约束我，还会教我怎么看比赛，我为什么不选择他呢？”

        张佳乐很莫名：“为什么你来请假？”

        说他第二天看到她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前台？说他看到她休息时间都忍不住困意？还是说，她趴下睡觉时，后颈显眼的吻痕？还是说，她打电话时，撒一样的嗔埋怨另一的人？

        孙哲平顿了一下，说：“我就是她请假的原因。”

        说什么？

        张佳乐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所以张佳乐保持正常表情，纯粹好奇似地继续问：“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是某一天，应该是她值班，早上过来却没有看到人，反而是孙哲平打了电话说她今天请假。

        就这？谁不到啊？张佳乐更不平衡了。

        孙哲平要跟她出去一起参加游戏展活动，张佳乐就告诉她一些游戏展的丑闻，甚至告诉她，展会人多眼杂还有些色狼在。

        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她迷途知返，想要她意识到孙哲平不好，赶紧放弃为妙，即使这种背后贬低的法卑劣得让张佳乐自己都在谴责自己。

        但他想起她入职前填的表上也有写父母双亡，恐怕过得是艰难的，会靠经济状况选择对象也理所当然。

        “他竟然还会善事了……那之后呢？”

        张佳乐言又止，纠结半天又问：“你喜欢他什么啊？你要知大孙那个人也不细心，也不会照顾人，现在退役工作有没有着落都不知，他还不喜欢被束缚，也不是什么结婚的好对象，你、你喜欢他哪点啊？”

        “啊这个形容刚刚好，队长，你好聪明啊。”

        温夏困得冒泡，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可爱，但一想到昨天她就是这样在孙哲平怀里醒来的，张佳乐就有点想砸了这前台。

        ――“温夏啊，你……跟大孙，我是说孙哲平是什么关系啊？”

        那时张佳乐想着不可能，应该不可能，又莫名发狠地火速完成了训练，好几次想要拨温夏和孙哲平的电话都没拨出去，想着没必要，反正明天温夏还是要来上班的，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聊的内容不断深入，循循诱导的尽，是她连上床的频率，选择的地点，甚至是孙哲平每次都是怎么欺负她的，都会告诉张佳乐。

        张佳乐顿了顿，试探：“男女关系…？”

        张佳乐都不知自己怎么到心如刀割，还能笑着，像个

        “嗯…嗯？”

        温夏想了想，趴着反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之后我们一起打了线下擂台赛……”

        是了，他与温夏在一起的手段十分卑劣，说白了就是装作蓝颜知己，然后绿茶一样地暗中上位，手段卑鄙得让张佳乐一点都不怕唐昊这种小鬼的挑衅。

        “……”他一点都不想聪明。

        “我发烧在路上昏倒，他送的我。”

        到时候再说吧。

        孙哲平教她怎么看荣耀比赛，张佳乐就教得更加事无巨细，乃至让她习惯地求助于自己而不是孙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