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影像。

        她拍到他努力伸出，渴水般想要给女人的样子，拍到他被人拍摄录像却还在息着，不停地唤偷窥犯人的名字的样子――这比起被侵犯，更像是一种不知廉耻地勾引了――最后她还拍到了他的瞬间，那强忍羞耻，被人强迫，却还是如天生淫物那般，为她了一一的淫样子，一定卖到任何网站都能收到高价吧。

        就连溅到她上的，她也让他干净了。

        到这个地步，就连温夏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疯了，这已经不只是在强学弟了。

        在长久地沉默之后，她收回脚，也把他后的笔扔在了垃圾桶。

        床上，那男孩似乎也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一手垂在床沿，就这样不断张着嘴，拼了命地汲取氧气平复呼，好像一条暴晾在岸上，几近干涸的人鱼，有种接近生命极限的好看。

        他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虚幻迷茫地看着她。

        在他眼里，她似乎还是那个会给自己解围的，如同妖一样漂亮的学姐，即使她侵犯了他，玩弄了他。

        所以他才会问：“为什么……生气？”

        谁会问强暴犯这种问题呢，温夏叹了口气：“……没有生气，应该说我也得不行。”

        她俯下，仔细地看面下那双眼睛，“我倒想知你为什么不生气呢？到这个程度，你恨我都理所当然吧，我可是拍了视频，以后你的职业生涯都可能被毁哦？”

        “……不会……有实力……”他平复了一下呼，明明脸上都还带着糟糕的痕，依然坚定地对她说，“就能打下去。”

        “那为什么不对我生气呢？”

        “学姐，不一样。”

        他看着她，在那双眼睛里，连她这个人都能变得纯粹明亮起来了。可他并不是在说一个晚上她就能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而是在说：“你的世界，有实力……也不下去。”

        “……”

        “而且，学姐……帮了我。”

        “我说了那个只是找个模特练手而已。”

        “学姐……不喜欢强迫。”他看到她脸上的郁闷，也出了笑意，“所以，不下去。”

        非常胡乱的逻辑，语病语序都大有问题，让她几乎怀疑他的语言沟通能力能不能去玩一个团队游戏，可不知为什么，温夏听懂了。

        她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被强迫，所以，她不下去，无论是潜规则，还是毁掉这个男孩的前途，都不到。

        直到这个时候，温夏才发现这个男孩一点也不木讷，甚至，还很聪明。

        几年后再去回忆这件事，温夏觉得自己不愿周泽楷成为金主，一方面是因为他女粉太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碰到了过去的她吧。

        因为他们再次见面时，他还是那个真诚热爱电竞的大男孩，但她却已经放弃了那时的坚持，变得怠惰消极，变得不思进取，变得为了钱，什么都能得下去，这样的对比不会让她自惭形秽，却依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可惜，那时他遇到的不是后来认清现实的她，而是一个急需别人肯定的她。

        那个还倔在娱乐圈底层拼命挣扎的温夏，面对肯定了自己的大男孩，面对被自己强迫了一晚上也毫无怨言的大男孩，只会伸出手。

        她会捧起他的脸，问他：“如果学姐说想要和你爱，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