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她，却不会因心而停止侵犯。

        那一瞬间，师杭恍恍惚惚地想，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呢？

        宛若晨钟暮鼓在耳边敲响，沉沦念皆碎。

        他爱她，可也因这爱生出些许恨意。榻上的欢爱终究是一场留不住的云雨，云消雨散之后，她还是会盼望离开他。

        淫乱景象下，少女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臂膀坐起，斜斜倚在枕上。

        她只是带着哭腔，委屈啜泣起来。

        他多想就此进去纾解火，可是，他今日还有一桩更想干的事。因怕她气受不住，所以才耐着子撑到了此刻。

        “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他从没在里面过，这一回破了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神色悲戚痛苦，比她尤甚。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爱人还是仇人？

        她静静感受着下的濡，那些黏稠的秽物被男人严严实实堵住，半滴也不出来。

        直到大白浊与之交，覆在师杭上的男人才终于扯去了蒙住她双目的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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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难耐地抚上男人的鬓发，不经意出往日温存，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与鼓励。

        师杭飘飘的神思霎时归拢清醒，可惜，她已来不及逃开了。

        原先提及有孕一事顾虑重重，时至今日，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所说的那些，本就是许多未死的被俘女子的境遇。

        孟开平想，他又一次伤害了她，不敢奢求她能原谅，但为了今日这一回，即便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不后悔到这一步。

        仅存的理智已经不多了，男人着逐渐向下，起起伏伏，越过一寸又一寸，最后在钟爱的某停驻。

        脑海中有个疯狂的念一直叫嚣。孟开平眉目狠戾，三两下扯开腰带。

        红绸覆颜，美人落泪。

        切实占有她后，男人似乎消了大半火气。他住少女的耳垂，轻声私语。

        师杭小声呜咽，那种从未会过的炽烈快感一路攀升，冲昏了她的脑。

        孟开平不紧不慢俯下，再次细心地将她的泪痕吻去。

        男人这厢已然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师杭并没有如预料中一般厌恶至极地看向他。

        忘情过了许久，孟开平尤觉不过瘾。于他，这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夜夜都要享用的佳肴，他决意拉她一同坠入海浮沉。

        旋即，高壮魁梧的他完全将师杭抵在榻上动弹不得，劲腰顺势向下一沉。

        自此，一切都不再受控。

        他哑着声，结动，满意又贪婪地欣赏着下深陷高的躯。

        “怪我对你太过纵容了……既然你这么不安分，不愿待在本帅边，干脆把你丢到军堆里好不好？”

        他学着风月场上的狎客，每问一次，手上的力就愈重几分。

        热，强，陌生，罢不能。

        微微扭动的腰肢被孟开平死死钳住，男人咬住她耳垂上的肉，猛烈耸动腰背，息愈发重。

        师杭无助，羞愤，她明白孟开平虽然在吓她，却并没有骗她。

        “我会娶你正妻的，筠娘。”

        是不是唯有步步相，毁掉所有退路，她才不会逃开？

内火升腾，冷着脸变本加厉：“还装什么？嗯？全是你出的好事！”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等有了孩子，你就再不会跑了。”

        男人下的物什是无理的，他的臂弯与怀抱却那么炙热缱绻。师杭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

        难他要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吗？

        从前、眼下、往后，这样的事情始终都在发生，可她谁也救不了。

        他搂着她，良久，不肯抽退出来。

        美人面飞红霞，樱口微张，覆在她眼上的红绸早已被泪水橫沁。

        师杭什么都看不见，她怕极了，只能慌忙摇，偏巧躲开了男人的亲吻。

        直到孟开平终于平复好，放开对她的禁锢，师杭仍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欢喜的神色。

        半晌，男人英武的面庞与衣襟一同被沾，高鼻梁上尚有晶莹水渍。

        眼前是一片刺目光晕，脑中是一片迷茫混沌。师杭美目圆睁，紧紧抓着锦被，泪水朦胧了视线，被迫容纳男人所给予的一切。

        她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没有剑弩张，更没有恶语相向。

        师杭本无力承受，她用最后残存的意识哭求，可男人并未因此停滞半分。他舒爽至极地喟叹，而她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孟开平见她不肯乖顺听话，一字一句恐吓：“那群汉子年轻力壮，旷得久了，又贪又馋。你生得这样美，他们必定忍不住，待时日长了，恐怕连都合不拢……”

        酸涩的爱意与恨意在心间翻燃烧，袭满他整个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