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抽调了几十个探员来打击组织。但组织的老巢在日本，犯下无数罪行，是公安的号敌人，公安是不可能像FBI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上面也不会允许。

        “那我也没办法了。”黑田兵卫说，“我们公安可以把广田扣到联合搜查结束。到时候，如果上面还坚持要她送检，就看你们想怎么争取，能用什么争取了。”

        赤井秀一沉默不语。

        黑田兵卫安他：“政治作秀，送完检，判决下来，报出去，上面就安心了。我估计啊，到时候，也就关个一两年。等她出来，你把她接到美国，换个份，她就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降谷零从问询室里出来，并官复原职，重新担任起零之小组的组长。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发生了太多事，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但他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就去拜见上野诗织。

        上野诗织第二天就要离开零之小组，去彻查其他警察厅高官和黑帮勾结的嫌疑了。临走之前，她撤销了对降谷零退厅的分。

        降谷零敲响上野诗织办公室的门，上野诗织说：“请进。”

        降谷零走了进去，上野诗织看到是他，脸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来什么？”她有些戒备地翘起二郎，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微微弓起。

        “我是来向您歉并谢的。”降谷零低下。

        上野诗织从鼻子里发出巨大的一声哼。

        “谢谢您撤销对我退厅的分。”降谷零说。

        上野诗织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报告，心情平静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我没有这么觉得。”

        上野诗织出个微笑：“那就好，因为不是你赢了，是我放过了你。”

        “我知。”降谷零说。

        “你不知。”上野诗织打断他，把那份报告丢到他面前。

        降谷零拿起报告，翻开一看，发现是广田爱子的认罪书，条目清晰，一览无余，后还有一个签名，一个指纹。

        “如果我把这份报告交上去，她现在就会被送检。”上野诗织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拿着报告的手抖得厉害，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签署这份认罪书时，没有律师在场吗？”

        “公安审问犯人，还允许律师在场啊？”她嘲弄地看着他，似乎在对他说：你们公安不是一向不按规章办事吗？现在痛到自己上了，知要按规章办事了？

        降谷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