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霜青白色的脸颊凑近吕康，过分黑沉的眼睛瞳孔放大，她或许称得上形容恐怖，却又像只过分顽和好奇的小猫。

        偏偏是死后才敢吻她。

        ……不，他还是有点反应的。

        却生动。

        摆过尸的祠堂内烟雾缭绕，线香纠缠的味盖不住腐臭的气息，就像祖宗们高悬的牌位拦不住荒唐的小辈。

        或许在他为吕霜尸敛容的时候就想这么了。

        一直没有反抗的吕康终于动了。

        她不知自己也双颊晕红，像是沾到了亢奋的酒。

        高高瘦瘦的少年直跪在她脚边，吕家向来被捧着护着的金贵男娃现在也只能老实被她使唤，吕霜很难不觉得痛快，却也只有一点点――毕竟如今只有她能看见吕康被作践的样子，膈应不到那家人，而这家伙又不给她反应。

        不要这样木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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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一人的环境，橙黄色的余晖在幽暗的祠堂拉出歪斜的倒影，很像吕霜落水死亡的那个傍晚。

        吕霜享受吕家人的痛苦悲伤、恐惧挣扎，她不想吃那些线香和供奉，她想要更多的歇斯底里和惊惧惶恐。

        她发间的水滴滴答答地渗出来，仿佛也顺着他们之间的姻缘线渗进他的骨，吕康的拳攥紧又松开，不知是想抓住什么，还是在缓解什么。

        烧来的纸嫁衣只是看得过去，没有上内层的绸和单衣，于是吕霜只是稍微抬，裙摆便遮不住下面的肌肤。

        吕霜并不在意吕康看去多少，却很在意他看到自己小后的表现。

        有种天然的残忍。

        吕康凑近吕霜，任由她警告的指甲刺破自己的肉。

        他揽住吕霜的腰背，用自己还不够宽阔的躯承接少女的重量。

        吕康把吕霜抱进怀里，感觉到这个强大又充满戾气的恶鬼，反倒在他毫无攻击的怀中打了个寒战。

        幼小的新娘飘进刚刚接纳她的祠堂，吕霜毫不客气地坐到牌位的供桌上，晃悠的足让裙摆出涟漪，“要不你先跪着给我捶吧。”

        少年拨开少女的鬓发，小心翼翼地在她颊畔落下一个吻。

变成厉鬼的魂魄会脱去人，吕霜剥离了生前的冷淡与隐忍，被迫成熟和愤世嫉俗的子转化成随心所的喜怒无常，反倒越来越像一个孩子。

        假如没有这些，那么羞耻和震惊也可以。

        吕康依旧跪在原地，吕霜却整个向他倒来，于是旧事重演，少年被他的堂妹死死压住。

        崭新的新娘喜服，还是被她不断滴水的发打了，红色嫁衣贴在少女玲珑的段上，像一颗青涩的果子。

        吕霜拿脚踩过堂哥的膛，绣花鞋尖尖的抵住少年没了心的位，她看到堂哥耳子发红。

        吕霜可不吕康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只自己高兴。

        吕霜低，咬住了堂哥还在震颤的嘴。

        ……

        香烛的气味萦绕在鼻息，吕霜又笑了。

        对厉鬼而言，血缘德、羞耻良知，全都在逐渐远去，她只剩下死时咽不下气的执念，以及天然的本。

        吕霜解开吕康前襟的扣子，冰凉的手探进他的膛，摸到刚刚用鞋子抵住的地方，“你怎么不脸红？”她歪质问他，宛如稚童，但青紫色的指甲威胁地陷入少年肌理中，眼眶微微充血泛红。

        也或许在生前的时候就幻想过要这样了。

        吕霜看到吕康颤抖的嘴，以及发红的眼睛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