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去很远,刚好碰上了一个人游泳的齐云书。
明明她和夏一诺才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明明她和夏妙语从小的关系更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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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信息素压制过后,剧烈的心
还未完全恢复正常,她无力地靠着床沿坐下,双手盖脸,无声地哭了很久。
“噢,我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好,多穿点。”
她无措了几秒,接起来,“喂”了一声。
手机振动了一下,置
消息栏难得出现一次红色标记。
没想到过了几秒钟,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
。
“E国一个俱乐
的。”
除了母亲,夏一诺和夏妙语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你在干嘛?”
“好。”
她上一次看球赛,是七年前去欧洲找齐云书,在一个附近公园看了一场免费的。座椅很脏,旁边还坐了三个醉汉,她和齐云书对半分了一个夹了很多酸黄瓜片的热狗。
夏真言狠狠抹了把自己哭
的眼睛,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大年三十晚上莫名其妙哭,确实
招人烦。
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
两个小时前还感到怀念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这又让她突然想起另一次相
,在她出国读研之前,也是齐云书刚回国那一年。
夏真言不觉得齐云丞真的记得,但她真的忘不了。
他们有血缘关系。
她却成了一个不容情理的恶人。
就在她以为他打算挂掉时,那边再次传来声音。
她继续给他发消息,“你记得齐云丞以前喊过我们一起海边玩吗?他烤的鱿鱼都没熟,还让我们吃,结果就他自己吃了拉肚子了哈哈。”
累起来的眼泪倏的一下就
下来了。
这样难
不是不对的吗。
因为她就是那次在度假村的房子看到夏妙语抱住夏一诺,抬
索吻,夏一诺回应了。
当然夏真言也就仅限于听过。
“十一点就行。我爸妈上午要出门。”
或许她几年前就该有所行动,或许她就应该一直视而不见。
而且他们会过得很辛苦。
说真的,那个热狗很难吃。
她拿起手机看,是齐云书在问,“明天几点到你家合适?”
他果然不记得了。
齐云书开门见山,“大晚上的,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去海边对吗?”
她真的找不出一个最佳的解答方法。
“记得。”
夏真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咙先她一步
出反应,“要。”
“哦。”
夏真言有点气馁,在想自己是不是打扰他看球赛了。
她努力打起
神,想说等过完年可以计划一下,也让她这几天有点期待。
“哪个国家的?”
“在看球赛。”
齐云书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齐云书以前会踢足球,也看比赛。
“不是不是。”夏真言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好,我都不忙.......”
“还有那个半夜放烟花的人,我以为是鬼出来了,结果他说贵啊啊啊。”
“我还抓了一只螃蟹,结果早死了。”
“那天晚上星星好多,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星星。”
她想起了当晚很多细节,界面上出现她很多行字,然后得到了齐云书的一个“嗯”。
夏真言大脑血
倒
,巨大的震惊让她动弹不得,在她转
逃走之前和夏妙语对视上了。
齐云书打断了她,“我今晚没喝酒,二十分钟以后要不要下楼?”
真是这样的话,齐云书还不如当作没看到她消息不回更好。
他叮嘱
,语气自然。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夏真言有些委屈,被齐云书这么一问,她好像变得更加脆弱了。
夏真言盯着静止的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儿,
了
鼻子,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她一开口,是很明显的哭腔。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