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到不用爱就能睡着的程度，也没力气去教人爱。

        “为什么你要紧张？”

        出乎陈易水的意料，边向晨没有因为她那句调侃的话语而躲进壳里，而是态度强势地反问她。

        往常都是陈易水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今天却反过来了。

        “你是金主，要不要由你来决定。”边向晨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语气像是在教不懂事的弟弟妹妹。

        陈易水觉得好笑，“你是在教我怎么当金主吗？”

        边向晨愣了下，耳又开始发了，“没有，我只是……”

        住进栖木居的第二天，唐同给了他一份合同。

        每月十万，对于边向晨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讲是一笔天大的数字。

        合同是陈易水签好后再拿给边向晨的。

        “水”字那一撇划得很长，末了又微微勾上去一点。

        一份合约，两个签字，他们的关系就这样被金钱清楚地划分。

        包养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力其实并不重要，这只是为了让拿钱的人记住，只要合同还在，不金主说了多少句我爱你，他们都不会变成爱人。

        签完合同的那一刻，边向晨就知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爱。

        陈易水给了他合同，意味着他们之间不是我给你钱上学，等你赚了钱后再还我的关系。而是我给你钱，你给我的关系。

        陈易水长得太乖了，上也没有上位者那种凌厉的感觉。

        与其说她是金主，倒不如说是贪玩的富家小姐，为了寻求刺激才出来包人。

        边向晨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解释不清后自暴自弃低下，声音很小，陈易水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让你放心，你不同意的话我什么都不会。”

        少年人想要讨好她的心就这样赤摆了出来。

        室内昏黄的光模糊了他的棱角，陈易水感觉到自己心里最柔的那一块缓缓陷了下去，忍不住走过去碰他的脸。

        陈易水的突然靠近让他下意识加快了心。

        她慢慢挤进他两之间，离他一步远后站定下来。

        真丝睡衣出现在眼前，边向晨的脸正对着第二颗纽扣。

        陈易水上的味萦绕在鼻尖，他克制住心底不断上涌的望，没有余力去思考她的问题。

        她的手放在了他肩上，很凉，刚到的瞬间隔着层布料都能感到凉意。

        “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扮乖。”

        陈易水的声音更温柔了，像哄小孩一样，说出的话语却格外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