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刚要摇，瞬间后悔，眼巴巴地瞅着林其书：“那我能要两个奖励不？”

        章柳趴在那儿不动。

        章柳：“那要是打了下手心呢？”

        林其书问她：“你脚麻了没？”

        章柳点：“挨过，不过就一次，我那时候考得虽然烂，但存在感不高。有的学生比较不服，被他打耳光打得嘴巴都血了。”

        章柳说：“打的，现在也打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抬问，“那，如果我被老师打了，你会告他吗。”说罢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发出两声糊的笑。

        “嗯。”章柳认真点，又喜滋滋地说，“我今天厉不厉害？”

        章柳很意外，她以为林其书会给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想到却真的思考衡量起来，于是想了想说：“打到嘴角血了！”

        “我要跟你上――”章柳刚刚作出嘴型，果然立刻被打断了，林其书一把揪她起来，压在膝盖上盖了一巴掌。

        林其书拍她：“你不饿？”

        林其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那是写字楼，你想去吃它食堂？”

        章柳严肃：“老师不能罚学生，打手心也不行。”

        章柳吓一，小一扬，嘴里不住地呻起来。

        章柳指着前面那栋楼：“我要去那里吃。”

        章柳说：“我们那里怎么会有家长？难你们镇中学不让打学生，不可能吧？”

        林其书：“非得这个姿势？”

        林其书惊讶：“这都嫌疼？”

        章柳大声回答：“冷！”

        林其书：“你还想要什么。”

        林其书说：“两千块钱够不够？”

惊：“用棍子？你也挨过？”

        章柳不饿，但她还是站了起来，跟着林其书收拾收拾，走出了写字楼。刚一走出大门，迎面撞上一个发光的大灯球。

        林其书指着前边：“走那个电梯。”她伸手拉住章柳，两人进到地库取了车，开车到了一个菜市场。

        她的手正放在林其书的膝盖上，林其书在上面拍了一下，把她的手背拍出了一片微红的痕迹，说：“那就忍着，听老师话。”

        林其书说：“不然吃什么？”

        林其书：“我上学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还以为现在不让打了。”

        “厉害。”

        林其书：“那怎么可能不告？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打。”

        说小声实际上也不小，反正正好是林其书能听见但听不大清楚的音量。

        章柳当然不想吃食堂，她其实不是很饿。茫茫然地思索一番，章柳说：“我想吃你的饭。”

        “怎么能这么打学生？没家长告他？”林其书表情严肃，看起来很生气。

        如此不知盯了多久，肩被拍了一下，章柳才迟迟缓过神。林其书问她：“想吃什么？”

        章柳怔怔仰着，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圣诞节时的那棵圣诞树，只不过眼前的这棵圣诞树更高大、更茂盛、美丽得令人生畏。

        推开帘子一进去，一热气腾腾的肉香扑面而来，两边都是卖熟食的。再往里进是卖蔬菜和主食的，林其书问章柳想吃什么，章

        章柳往前挪了两小步，直接坐在了她鞋子上：“有点。”

        章柳眯怔了几秒才看清前边什么东西――附近的大楼大多都是玻璃幕墙，其中一座正在灯光秀，刺得人眼睛发痛的灯光映在对面，映出了一张无比巨大、光彩变幻的玻璃糖纸。

        林其书重重揍她一下：“你这不是活该？”

        林其书一顿，说：“行。”一阵刺骨寒风迎面刮来，她突然在章柳肩膀上一推，把帽子扣她脑袋上，在嗷嗷呼啸的冷风里大声问她，“冷不冷？”

        “……”章柳面朝地板的脸哭丧着，“麻了……”

        林其书沉默了几秒，问：“打到什么程度？”

        林其书说：“还真没吃，确实是饿了。”她推一把章柳，“起来，去吃晚饭了。”

        章柳问：“写字楼还有食堂？”

        章柳：“那我想要个奖励。”

        巴掌拍在套了冬的屁上，怎么打也算不了疼，跟挠差不多。一边挨着打，章柳百无聊赖地哼了几声，小声说：“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