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干咳一声：“嗯。”她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放回桌上，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

        章柳摇：“早就下班了，我在这里住，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章柳的脸红得快炸了。

”

        雷子表情似笑非笑，说：“就等着一顿打呢，是吧？”

        章柳脸色爆红，双手下意识去盖屁，目瞪口呆地看向她。

        章柳对这场完全没必要的套话感到无语。

        章柳又端起杯子抿了口水，放下杯子时，手掌突然被一把抓住了。她吓一，愣愣地看过去。

        但现在算是和好吗？不是不是，之前的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那一次可是以章柳的指责结束的。再见面就求助，未免太不要脸了。

        章柳点。

        雷子靠在干涸的泉边上，抬抬下巴：“说吧，什么事儿。”

        雷子把烟捻灭了，去扔进垃圾桶，走回来后把她胳膊一扯，挥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一千出吧……”

        “厉害了，跟谁学的？”她阴阳怪气地说。

        打得还重，隔着冬也能感觉到疼。

        雷子着她手掌侧边的肉拧了一把：“给我实话实说，什么事儿？”

        雷子问：“这是你自己掐的？”

        雷子把她的手掌向上翻开，指着她的手心问：“这是什么？”

        挨了两下打，章柳反而没那么多顾虑了，刚开始还说得磕磕巴巴，很快就变得畅。对面有人在听，这些事突然稽可笑起来，好像是发生在别人上的事情，没有给章柳带来一丁点的心理阴影，说到高，她甚至要绘声绘色、角色扮演一段。

        雷子抬手往她脸上招呼，章柳惊叫一声捂住脸，刚要骂回去，屁上挨了一脚，嘴上的烟也被一把拽走了。

        两人停在对面的泉，这里算是避风，不至于让夜晚的风劈盖脸地扇耳光。章柳掏出烟来点上，收获雷子一个惊讶的眼神。

        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章柳被看得浑不自在，转移话题：“你朋友来这里玩，你也不送送人家？”

        雷子斥：“放屁！”她顺着倾斜的伤痕划过去，说，“你自己哪能掐成这样？”

        她的手心一明显的红色痂痕，虽然是连起来的，但还是能分辨出四指甲的弧度。这是在跟光去吃饭的车上，章杨在她手里掐出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不知是否因为出汗太多阻碍了肤修复，现在还没掉痂恢复原状。

        从故事中猛然抽离，章柳还没准备好观众提问，愣了一会儿，才说：“秋季开学时交……六千块钱。”

        雷子问：“你每个月生活费多少？”

        章柳顿感自暴自弃，说：“我跟家里吵架了。”她环顾四周，穿上外套往门口走，示意雷子跟上。

        雷子说：“酒店就在旁边，她们先回去了。”她又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雷子的眼神越发怀疑，章柳觉得无奈。其实，她确实有一冲动，想把过去半个月的事情全坦白，雷子有钱，也有社会经验，只要章柳开口求助，她应该不会拒绝。

        何况她能求助些什么呢？大学还有一年半才结束，如果求助金钱，那就算对于雷子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数额。

        详略得当地听完了，雷子问她：“你什么时候交学费？多少钱？”

        章柳一时哑然，说不出实话也编不出谎言，实在无法回答。

        章柳笑：“那咋了，有本事打我啊。”

        雷子说：“现在离九月开学还剩六个多月，生活费八千差不多？加上学费，一共一万四。平均下来你每个月需要赚两千三左右，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