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想学木雕呢？”

        “是哦。”叶燃扣上安全带，“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好事，他们给我钱，还教我东西。”

        工艺园很大，是园林式布置，去作间的路上还穿过一个摆着各式样木雕作品的小展厅。

        “招的是学徒，都会才不要你。”

        萧鸣雪低看他，“怕什么？”

        老师傅很和蔼，看着叶燃温和：“想来学木雕？”

        赵钰切了果盘抬出来，“你们坐会

        “会基础作图吗？”

        “学过一点点，但知的不多，”叶燃有些窘迫，“只知是用木雕花样。”

        “你对他们也是好事，有你杂活就有人。”

        叶燃看不出萧鸣雪有没有骗他，而且就算骗了他好像也不能怎么办，举手按了门铃，退后一步躲在萧鸣雪后。

        赵钰诶了一声，“小叶是吧？”

        叶燃认不清路，车开进警局职工小区，停在他没见过的居民楼下，他才意识到不是前两天住的地方，问萧鸣雪：“这是哪里？”

        来开门的是赵钰，见萧鸣雪笑着说：“鸣雪来啦。”

        叶燃第一次看到这么致复杂的木雕，有点走不动，也有点想回去――能出这种木雕的师傅，肯定不会收他这种连铭牌上写什么都不知的小白。

        老师傅笑：“这么说也没错。还在上学吗？”

        “真的。”

        叶燃摇摇，心怀忐忑。

        萧鸣雪朝她点：“嫂子。”

        萧鸣雪没回住，开车去了黄远家。他昨晚约黄远今天下午见叶燃，顺便吃顿饭。赵钰在一旁听见了，非叫他带叶燃去家里，说多可怜一孩子，黄远就是职业病想得多。黄远说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

        到门口时萧鸣雪手里没空，让叶燃按门铃，叶燃抬起手又放下，对他说：“我害怕。”

        出工艺园叶燃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发凉的手也开始回温，“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刚刚看到里面那些漂亮的摆件，我都觉得肯定没戏。”

        “学过吗？对木雕知多少？”

        老师傅又笑：“但是学好需要很长时间。干这行很熬人的，最开始几年都别想着能挣钱，之后熬不出，钱挣得少，还整天对着木，很枯燥的。”

        老师傅却：“下周一过来，跟段时间试试。”

        “真的吗？”

        萧鸣雪抬脚进门，叶燃没了遮挡，手足无措地看着赵钰，学着萧鸣雪喊了一声：“嫂子。”

        萧鸣雪从后备箱里提出四五个袋子和箱子，把轻的那个递给叶燃，两人上了楼。

        “怕生人，怕你把我送出去。”

        叶燃点点，进屋里换好萧鸣雪摆给他的鞋，挨着萧鸣雪坐在沙发上。

        叶燃似懂非懂，“好像也是。”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叶燃紧张：“是的。”

艺园，约好时间隔天下午带叶燃过去，谈过的接待直接把他们领到作间。

        萧鸣雪掏出车钥匙解锁，“怎么说？”

        “后面。”

        叶燃坐着没动，看着萧鸣雪下车，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解了安全带下去。

        叶燃绕到副驾开门上车，“我什么都不会，他们肯定不会要我啊。”

        “好玩，我喜欢，学好了也能挣钱。”

        “不送，只是吃饭。”

        萧鸣雪打开后备箱，“朋友家，下午饭在这儿吃。”

        “我不怕。”

        “没有，我没上过学。”

        赵钰答应着退到门边，“又带这么多东西，昨天不是说好不许带了。快进来快进来，那孩子呢？”

        叶燃反应了一秒，激动地鞠了一躬：“我会按时来的，谢谢您收我！”

        进作间，一个穿着朴素发花白的老师傅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萧鸣雪打过招呼说明来意退到一边，叶燃跟着他走了一步，在他后问好。萧鸣雪回看他一眼，他又着目光走上前。